路明虞点头说是,然后出了门。荒废了一个月,都快成木头了。唯一的一次锻炼,就是在伦敦那晚被他翻来覆去不知节|制的玩儿。穆景绥的一个一起打了四年球的大学球友,因为被家里安排了联姻而与父母闹掰,参加完婚礼后就没回家乡,这几天一直在长宁浪迹游玩。他家里是做材料的,与征和有不少合作。晚上穆景绥没回家,便是因为这个朋友约他。正好他这两天疏于锻炼运动,两人先约着去打了会儿球。酣畅淋漓的出了身汗,朋友说想去喝酒,他早听说金宫服务齐全,清一色的金牌调酒师,之前苦于不是金宫的会员。一起的还有朋友的两个长宁本地同学,领域和圈子不同,穆景绥平日和他们没有太多交往,人是球友叫来凑局的。穆景绥要了个三楼带台球桌的包间。那两人中一个姓高的副总,点了常音音。常音音进入包间,习惯性地屏蔽掉其他人,一眼看过去,穆景绥坐在真皮沙发上,黑色的衬衫袖子卷到手肘处,一如既往矜贵清冷,只是指间的婚戒存在感极强。他今晚看起来兴致不太高,连酒都没点。高副总过来拿酒时,在她身上揩了把油,看在小费还算丰厚的份上,常音音咬牙吞下羞愤,继续对着男人强颜欢笑。今晚周六,顾客多,人手不够,她不能在同一批客人这儿待太久,于是她跟包间里的客人说有需要再叫她。穆景绥没表态,其他人不知道是不清楚还是舍不得掏钱,没人开腔说连续包下她一整晚的时间。常音音不甘不愿地退出包间。在走廊没走几步,碰到了一个很不想见的人。对方也拿她当空气。直到同行的青年对她说你二哥今晚也在金宫。穆芊芊有些意外,这才拿眼瞧了瞧常音音,问刚才说话的人:“他和谁呀?”“不知道不认识。”青年回答说,“他们就在前面弎号包间。”“男的女的?”“都是男的。”都是男的那没事儿。穆芊芊拉着青年加快速度:“赶紧走,不能让他看到我。”人在这就算了,还喝了酒。怕什么来什么。穆芊芊话音还没落下,弎号包间门被打开了,她着急忙慌做贼心虚的样子正正落在穆景绥眼里。穆芊芊立马放开了小伙伴的袖子,心道运气太差,挤着笑干巴巴地说:“二哥你也在,好巧啊。”穆景绥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穆芊芊身边的青年,流里流气的没个正形,他眼神当即有几分严厉,“三天两头往这里跑,腿儿当真不想要了。”穆芊芊最怕二哥训她,像鸵鸟一样缩着脑袋不敢反驳。“跟我进来。”穆芊芊给小伙伴递了个眼神,然后乖乖跟着穆景绥走进包间。她怎么觉得他是特意来抓她的。“你怎么那么刚好出现在门口,这边的人通知你的是不是?”穆景绥不理她,她有些担心地问:“你会告诉我爸吗?”穆景绥还是没理她。包间里的三个男人和两个陪酒的女人看过来,穆芊芊一一扫过去,她也一个也不认识,便没去管他们。接着试图跟穆景绥谈判:“只要你不告诉我爸,我也不告诉二嫂。”穆芊芊改了称呼,穆景绥乍一听,反应了两秒,才问:“不告诉她什么?”穆芊芊小声说:“不告诉她你来这里花天酒地。”“满口胡言。我正常社交,清清白白,就算你跟你二嫂说了她也不会怎么样。本来还打算放你一马不告诉二叔,我看你就是欠收拾。”穆景绥说话间,包间门被推开,常音音去而复返,之前吃豆腐的男人知道了规则,叫她过来陪酒。他们说他们的,没留意来人是谁。“……”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穆芊芊无语望天,正想卑微求人,抬头看见常音音,话锋一转:“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怎么样,女生是会在意的。”“谁在意,你说路小姐吗?”常音音抢话道,她表现出十分惊讶的样子,“不至于吧,她不会这么小气吧。难道穆总和什么人来往她都要管吗?”“你仿佛有大病,我跟我哥说话你插什么嘴?茶香四溢。我二嫂凭什么不在意你们这种只会借工作机会攀附男人的货色。”穆芊芊内涵常音音,连带着嘲讽了常音音的工作,穆景绥凌厉的眼神捎过来:“书读到狗肚子里了。”常音音一听穆景绥教育穆芊芊,一下子来劲儿了:“我不偷不抢,凭双手赚钱吃饭。穆小姐大可不必如此羞辱人。”“就羞辱你了怎么了,脏女人还不让人说了。”穆芊芊一激动就拔高了音量,包间里另外两个女人也被戳了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