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无奈地低头沉思,没办法,陆峥喜欢绣花,她还是鼓励他吧?她甜甜一笑,夸赞道:“陆峥,你很有做女红的天赋,旁人待陆峥离去,青冬站在小公主身后,很是困惑:“公主,陆将军身材魁梧,样貌堂堂,怎么偏偏就喜欢绣花呢?”她这个小宫女都不喜欢,平日也是尽可能求着绣宫那群绣女们帮着做衣服,怎么将军喜欢呢?她怎么看都觉得迷幻,而且想像着高大魁梧的将军手持绣花针的模样,怎么都感觉莫名的喜感。小公主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微微蹙眉:“或许这就是病吧!”陆峥将这病告诉她,就是信赖她,她可要替他牢牢守住秘密。小公主潋滟的眸子中闪过坚定,她难得细心地叮嘱青冬:“此事,你要保密。”青冬郑重地点了点头,她会保密的。陆峥带着荷包回府,在边境时的好友严畅恰好回京,就来陆国公府探望他。他们正好在国公府门口相遇,严畅见到陆峥大喜:“陆弟,许久不见,近来可好?”陆峥本来还纠结荷包的事,手里紧紧地攥着那个靛蓝色的荷包,心底发愁,不知该怎么办。此时听到有人同他打招呼,蓦地一惊,手一松,“啪嗒”一声,荷包掉了下去。“别动!”陆峥冷声道,声音里带着些许慌乱,毫无往日的镇静。荷包恰好掉到严畅的脚边,他愣了愣,本来打算不理会,此时见到陆峥面色慌乱的模样,感了兴趣,迟疑了片刻马上捡了起来。丑巴巴的荷包拿在手里,越看越觉得有几分滑稽,严畅哈哈大笑,伸手拍着陆峥的肩膀:“这是你的红颜知己送的,为兄不笑话你,其实你嫂子她女红也不好。”严畅像是找到了同病相怜之人,揽着陆峥的肩膀,边走边诉苦。“你嫂子女红不好,还偏偏热衷绣荷包绣衣服,还非得让愚兄穿出去,这荷包还好,愚兄顶多被同僚笑一顿,这衣服……哎!”严畅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苦涩,眉眼紧锁道:“这衣服就大大不妙,愚兄来京前,你嫂子做了件袍子,告别宴那日,愚兄穿上,当日整个宴会上的人都看愚兄,我还以为是你嫂子衣服做得好看,他们羡慕我呢!结果我他娘回去一看,才发现那袍子后面破了个洞。”严畅说到时,心底默默地抹了把眼泪,心里酸涩难耐。陆峥面色阴沉,很是不悦,他自己绣的荷包,小公主可以嫌弃,他人嫌弃就让他很不悦。他绷紧了嘴唇,面如冰霜,冷哼一声:“这荷包明明配色好,材料好,哪里丑了?”正好走到陆峥住的院子,严畅哈哈大笑,“咣当”几声,笑得大声地敲打着门,眼睛看着陆峥,一副兄弟的苦都懂的表情。陆峥面色更冷了,他哪里和这严畅是苦情兄弟,他很开心,而且就算荷包现在丑又怎么样,他以后会绣得更好的。哪里像严畅这傻缺,傻乎乎地拿这事当乐子。趁着严畅走神的时候,陆峥飞快地伸手,从他手里抢过荷包,小心翼翼地放到袖口,这荷包,还是他好好收好吧。陆峥抢完,不待严畅回神,正色道:“严大哥这次回京可是有要事?”严畅本来想笑话他,一个丑点儿的荷包就心疼,见他恢复正经的模样,也面色一转,笑道:“愚兄哪里有什么事?不过是从边境调回来了,再过几日,你嫂子和侄女也会回京。”他说完,原本憨厚的脸上露出些许伤感:“你嫂子跟着我在边境吃了不少苦,如今回京,我就让她大夫给她好好调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