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我警告你,再敢欺负他,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听老头子这样呵斥,顾寒硕的脸顿时一黑,不屑气道:“爹,我可是你亲儿子,动不动就打就打的,铜皮铁骨也经不住你这样打啊。”“我看你就是没打够,你那嘴巴怎么回事,是不是被人家揍了,我就警告过你别冲动,非不听,天天就知道惹事,婚事又不是儿戏,你说退就退,三天两头的变卦,不知道你这小子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是不是非要把我们顾家的脸都丢尽了,你才安心啊。”“爹,我被打,证明对方没理,恼羞成怒了才动手。”“你还有理了,要不是你惹出这么多事,乐乐哪能答应嫁给人家。”“乐乐的婚事被我退了。”“你退了?”顾国祥一惊,瞥了一眼后方的寒乐乐,又转过脸质问道:“是乐乐同意退婚的?”顾寒硕浓眉一挑,拍拍胸脯嘚瑟道:“没同意,我自己退的。”嘭!顷刻,又是一棒子敲来,打的他屁股都快开花了。顾寒硕揉着酸痛屁股,嗷嗷叫:“疼啊!爹,你是不是打上瘾了。”“臭小子,乐乐还没开口哪能轮到你出面,你该庆幸胡婶没把你打死,我怎么就摊上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儿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惹事,你知不知外面都怎么喊你的,啊,背地里就是我们广业村最出名的小滑头,好吃懒做,吊儿郎当,好赌打架,我的老脸啊,都被你丢尽了,整个就是一村霸啊!”顾国祥说的激动,猛然又想起一件丢人事,“哦对,还有,上周二,陈家的小儿子半路买的冰糖葫芦,一口还没咬呢,就被你给抢了过去,你说你,连小孩子的东西都抢,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啊。”“他都十六了,不是小孩子。”“还犟嘴。”“那也不是我的错啊,他半路要跟我打赌,输了把糖葫芦给我的,谁知道那小子耍赖,我哪能让着他,当然要抢了,这是他欠我的。”吵完之后气消了“欠你,欠你的,我看你就是欠揍,人家多大,你多大,跟小孩子打赌,也不燥的慌。”“有啥可燥的,爹,打赌不在年高,再说了,我不就大他两、三岁。”“你个浑蛋小子还好意思提,惹事不说,总爱欺负乐乐,刚刚是不是还想动手打他来着?”“我打他?是你打我吧。”顾寒硕咬牙气道:“你倒是打爽了,进屋也不敲门,要不是你突然闯进来,我说不准都”都亲上他了!这句话可被他噎到了肚子里,在瞟上一眼寒乐乐,愣是不好意思说了。顾国祥接道:“都什么?”“没什么,反正你下次进屋记得敲门。”“嘿,人不大屁事不少,有啥见不得光的,还敲门。”“你!”“你什么你!”两人吵得欢,不知为何,见到顾寒硕如此受屈,寒乐乐却忍不住地想笑。曾经那么怕他,现在却觉得这小子也有别样的迷人姿态,难道就像大家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缺点都成了优点,如果真是这样,那一点都不假。一时间,气氛略显尴尬,顾国祥臭骂一顿后,气的鼻口呼哧呼哧的,在瞥向自家儿子,那真是恨铁不成钢啊!自从顾寒硕早早辍学回来,就跟外村人玩坏了,家务不干出门就闹事,不是打架就是去堵,之前嚷着要去厦门,也不知道是谁搁在后面怂恿,嫌弃寒乐乐不说,还嫌弃这个家了。想想老头子的话,顾寒硕也是烦的蛋疼,说的不假,他上辈子就是一霸王,只要出门,哪家大门不是锁的紧,看见自己就跟看见瘟神似的,生怕跟他沾点什么关系。特别是家里有闺女的,要是不小心对上两眼,那就闹得惨了,不是骂爹就是骂娘。为此,他依稀记得,名誉受损后,他故意半夜爬墙头跟人家闺女私会,就是想气气那些老娘们。他承认,前世活的确实不是个好东西,可现在,他不一样了啊,这不正想着重新做人嘛!“爹,你别生气了,以后这门你想敲就敲,不敲就不敲。”想罢,他小心翼翼向前一步,诚挚又道:“爹,我向你保证,以后不在赌了。”“你啊,什么时候能长大。”“我这不也后悔了嘛,所以才会去胡家把乐乐的亲给退了。”“你个不成器的家伙。”顾国祥颠了颠手中的木棍,又解释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爹不准你上门去退亲,就因为乐乐,这门亲是乐乐当着村长的面,亲口答应了胡婶,还互相签了字,婚书都定了。”“什么?”他一惊,急的看向寒乐乐,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