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冒充的吧?”“有这么大大咧咧穿着门派服,来砸自家招牌的么?”“应该不至于,毕竟离天宗守备森严,怎么可能有人混进来……”“还需要混进来么?新生试会来的人这么多,各宗门弟子、随侍,但凡有一两个心思不正的……”“冒充这个作甚,也没什么好处。”“怎么没好处了?”有人开始发表阴谋论。“听说你煞门之前求去乾门算卦,至今还无人接单呢。”“你武宗难不成就好到哪去了么?”“乾门弟子服失窃,这不是在打离天宗的脸么?多半是金刀门干的,他们本就和离天宗不和……”各种阴谋论砸下来,话里话外已经盖棺定论,就差直说他这弟子服是偷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抹黑乾门,顺带挑起纷争。幸好有反应过来的人道:“弟子令呢?看看令牌不就知道了,衣服这种常换洗的好偷,难不成贴身的弟子令也能偷?”“弟子令,弟子令……”小五往身上一搜,他记得他明明带着的呀,想起刚才下注时好像被人撞了几下。他后背一阵发凉,完了,他弟子令不见了。“我,我……”他有些结巴,本就有些怀疑他身份的众人哪里还肯罢休,这便有了刚才那一幕。赌桌坐庄的主动站出来,替拉着柳素的小弟子把来龙去脉解释清楚。“没有弟子令,这情况又……”没把话说全,但看那坐庄的言辞闪烁,柳素便知晓他话里的意思了。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修真界各宗门之间的关系复杂,本就不像表面这般和谐。有了阴谋论,如果无法自证身份,倒时候闹起来未免有些不好看。“我带了弟子令。”柳素拿出令牌:“现在我们可以走了么?”证实完身份,柳素这才朝趴在地上的弟子呵斥:“还不快起来!”见此,那坐庄的倒也没有过多为难。若是有一人冒充乾门弟子还说得过去,这大大咧咧的再冒出一个,可能么?不疑有他,坐庄的示意身边的人让路。他本就是离天宗弟子,能大事化小自然是最好。但显然别人不这么认为……“等等!”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声,柳素一眼扫过去,还没看出个所以然,不知何处又有人开口。“那令牌不会是假的吧,毕竟刚才那弟子可是一个都没算对……”比起能证明身份的外物,显然大家更质疑对方的实力。乾门弟子能一连五次都算不中?“这么霉的手气,出门前就没替自己算算今日不宜赌?”人群里,不知从哪儿传来一道声音。话音刚落,便听周围发出一阵哄笑。那坐庄的感觉不妙,再看柳素明显面色不虞,忙对着身边人道:“去请谢师兄来!”看热闹的人很多,那小弟子今日丢了乾门脸面,此时又有人想趁乱搞事。柳素眸光幽深,心知现在已经不是拿弟子令就能了事的了。小五也终于反应过来,想着若再不赶紧解决,万一事情闹大,要是等到景元师兄他们亲自提人……想到这,他就有些慌乱,再看身旁的柳素此刻面色虽算不上好看。但平日里,就属这位柳师姑常笑脸待人,脾性也好。慌乱之下,他怯怯弱弱的开始出馊主意。“师姑,要不你算一……”“卦”字还未出口,他惊觉不对,平时师姑的作业可都是抄的景元师兄的啊……他立马噤声,但来不及了,因为此刻已经有人开始起哄。“算一卦呗,算对了,我们就信。”“对呀,算一卦又少不了一块肉,不比拿弟子令有说服力?”“不吭声?别是不敢了吧……”嘈杂混乱的声音简直是在柳素的底线上翻滚。她是咸鱼,又不是怂鱼……虽然知道对方是激将法,但自家的金饭碗,总不能让人砸了招牌吧。玛德,她每个月还领着门派发的弟子补助呢。打工人,打工魂,这该死的职业素养……“行。”柳素开口。“我算。”“???”小五一愣,师姑在讲什么鬼故事,相法课她可从来都是在摸鱼的啊!!!这怕不是气急攻心破罐破摔了吧……这想法才落地,便见柳素往擂台旁的比试名单扫了一眼,语气随意:“就他吧。”“???”就……他?这这这,会不会太随便?小五心里发虚,忍不住扯了扯柳素的衣袖:“师姑……”这意气用事可要不得啊……柳素瞪眼攻击。小五:……完了,柳师姑气急攻心,要和他一起把师门招牌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