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想要命丧当场,就马上滚出去。”牧华亦皱着眉头对着眼前的女人开口命令道,在朝为二王爷这么多年,自己的敌对,最大的对手也就那么一个人!而他前两日得到的消息告诉他,这个安诏不简单……这也是牧华亦对她态度转变如此之大的原因!不管她究竟是谁派来的,都不能够再继续在王府待下去了,否则,肯定会陷她于困境。“王爷,我跟你赌咒发誓,绝不是误会,也绝没有想要对你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我知道我这卑贱的身份配不上你,我不过就是想要帮着你成功,你为什么一定要拒绝我呢?你身旁没有谋士,你需要我。”安诏因为心情激动,整个人脸色都有些红润了起来,然而,无论如何情急对着牧华亦解释,他依旧不肯相信她的真心,一口咬定她是被人派到这里来的。“休要再胡言乱语,我警告你,赶紧离开!”他对着安诏撂下这一句话,转身便拂袖而去,而安诏愣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他到底还是不相信我,无论我是前朝的公主,还是她曾经青梅竹马的人,对于他来说或许都只是一颗棋子,一个无关紧要,一个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她只觉得心莫名空空的,换好自己的衣物,缓缓的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然而心中却在盘算着办法。费尽心思来到此处,居然被牧华亦三言两语给打发了,安诏心有不甘,只不过也并没有打算就此放弃。站在王府门口回头看,眼前这熟悉的一切,让安诏心中感慨万千。曾几何时,以为总有一天自己会成为他名义上真正的女人,可最终呢?“席媱,难道这就是你的命运吗?重来一次,依旧不能够改变吗?最是冷酷帝王家,真是果不其然,无论是皇上还是二王爷,哪怕是皇宫中的人,都是一向冷酷绝情,没有丝毫的情面可讲!”就在安诏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她回过头一看,正是当年害了自己的那个贱婢!“姑娘您这是要去哪儿啊?不是说好了在王府里做谋士的吗?哎呀,我们二王爷如此宅心仁厚,你为什么要离开呢?”秋荷对着眼前的安诏冷嘲热讽,当初如此风光无限的被二王爷亲自接进来,如今几句话就把她给赶出去了,怪不得王妃那么有信心,原来这二王爷,对安诏还真是不相信。“呵呵,你这小丫鬟说的是啊,二王爷宅心仁厚,不过可惜,再好的人身旁有了奸诈小人,想做大事也难以成……”真是做梦按照听到秋荷的话之后,心中一声冷笑,恨不得现在就结果了她。当年,就是这个女人害的自己不被牧华亦相信,这才有了后面的事,因此,这个丫头绝不简单。然而现在的安诏早已经不是之前的她了,这个贱婢居然还想来欺负,真是做梦。“什么奸诈小人,您说话可得注意着点,这里可是王府,不是你的醉香楼,在这里说话都应该要注意,你以为我们这王府是什么地方啊?可以任你胡作非为,现在你总该知道了,想要接近我们二王爷爷,那可不是你想来就来的。”听着安诏的话,秋荷也是非常的生气,原以为二王爷身旁没有旁的女人,总有一天会接受王妃,而自己作为伺候在王妃身旁的人,说不定有一天他也会对自己垂青,没成想,居然又来了安诏这样一号人物。“你说的也对,王府不是别的地方,不可以随意任性妄为,不过呢,总有人不知天高地厚,你如此狂言,总有一日会被二王爷知道,到时候,你就得小心自己的小命了。”她这话一出口,秋荷吓得面色大变,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为何她从未见过这个安诏,可却平白无故生出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倒不曾得罪过姑娘,姑娘怎么说话如此的不客气,什么叫做小命不保了?好像你离开的事,是,是因为我一般。”秋荷说话的时候嘴唇有些哆嗦,自然也就忆起了自己多年前做的那件事儿,若不是多亏了自己放了药来那么一出戏,当年那个女人恐怕现在还在二王爷府里呢。“是你没那个本事,不能够留在王府,怎么又成了别人的错了,你少在这里说这些个颠三倒四的话,我来也不过就是替我家主子来送送你,没想到居然受了一肚子气,算了,就当我没来过。”安诏瞧出这女人有点心虚了,便也冷笑一声,看着秋荷离去,这才转身离开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