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柳柳嚣张的模样让她越发的不爽,哪怕是用尽全身力气,她也要好好地还回去。她绝不允许自己受辱!可想要讨回来又谈何容易,在她刚准备出手的前一秒,一道高大的身影便蓦然出现,狠狠的捏住了她的手腕。“你为何会在这里?”牧华亦的神色冷漠,眼里没有意思温度。席媱微微一愣,心里有太多的委屈,太多的抱怨,太多的疑问。可当她真的看到他的时候,居然哑口无言。皇位真的那么重要吗“王爷!席媱方才是想伤害我,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何柳柳瞬间变得柔弱,如同无骨一般柔软的倒在牧华亦的身上,此刻的她哪还有方才的半分嚣张。席媱冷笑,这女人还真会演戏。牧华亦的神色是愤怒的,不给席媱半分开口的机会,直接叫人想要将席媱关回去。“王爷!”席媱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又岂能轻易的被抓回去,那样的日子,她真的没有办法再承受了。她跪下的声音太过巨大,让牧华亦心中一惊。“王爷,我曾经说过会誓死效忠于您。如今您不需要我了,我便了结于此!”说着,席媱便迅速的自废双臂。她狰狞的表情让何柳柳心生畏惧,缩着躲在牧华亦的身后。她很痛,这种痛并不是身的痛,更多的还是心的痛。席媱紧咬着牙齿,直到此刻她依然希望自己的这番举动能换回牧华亦的一丝怜悯。“王爷,席媱对您绝无二心,为了您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我只希望您能信我,我自幼便跟在您的身边,您难道一次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吗?”她的语气是何等的悲怆,何柳柳打量着牧华亦的神色,生怕他会心软,“王爷,您可不要轻易听着这妖女的话,别忘了她做的事”牧华亦的内心是纠结的,席媱这番模样自然是让他产生了纠结,确实,幼年相伴的感情,哪有那么容易磨灭。“王爷!”猩红的鲜血顺着席媱的嘴角留下,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看着眼前突然昏死过去的女人,牧华亦终究心软了片刻刺眼的阳光洒进屋内。席媱仿佛无了声息一般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犹如一张洁白无瑕的纸张。要不是胸口还在微微起伏,旁的定然认为这是一具尸体。她眼皮微动,吃力的睁开双眼,是她熟悉的场景。“你还真是命大。”闻声,席媱猛地起身,看着不远处案台上如画一般的男人,他慵懒的靠在太师椅上,打趣的盯着她。“王爷”纵然浑身疼痛,席媱还是坚持着走下了床榻。她咬着牙齿用力的跪在牧华亦的身前,脑袋压得低低的,似乎立刻就要触碰到地面。“二哥,叫我前来,所为何事?”大门突然被推开,低沉的声音传了进来,席媱猛地一震,余光所见让她突然慌了。男人身穿玄色衣裳,淡然的瞥了一眼席媱,便随意的坐在了一旁的软垫上。相较于牧华亦的硬朗,他的五官尤为的柔和,谦谦公子,如玉温暖。这便是八王爷,牧华宸。他为何前来,席媱不得而知。“这件事八弟你可能不大清楚,这席媱乃是大罪之人,本王今日找你来,就是想听听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让她松口。”牧华亦说的倒是坦然,目光却不着痕迹的再牧华宸身上打探着。席媱不傻,她当然知道牧华亦的目的,不过还是在怀疑她投靠了牧华宸罢了。牧华宸的神色毫无波澜,看着满身伤痕的席媱,坦然答道:“二哥,据我所知,这席媱乃是你的心头好,生的一副绝色容颜,这等女子能有何罪?怎的还会受如此重刑?”我才是他的枕边人牧华亦生性多疑,哪会被牧华宸的风轻云淡轻易骗过,这是打量片刻,倒也没发现有何不对,“心头好又如何?凡是触碰本人底线之人皆留不得,你觉得呢?”底线,他的底线便是御前兵符。牧华宸不傻,当然能听懂。可他任然是那副温文尔雅模样,“这乃是二哥你的家事我又该如何插手?”“如此说来,今日我倒是叫你白跑一趟了。”牧华亦扬起嘴角,两人的对话虽没明说,但内涵意思却都心知肚明。八王爷微微一笑,依然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席媱全程低着脑袋,她忍住心中的痛苦,原来,她在牧华亦的心里什么都不是。席媱在心底冷笑着。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从皮肉传至骨头。猩红的鲜血再次染红了她的衣裳。她是疼的,是痛的,可她却一声不吭,依然直直的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