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房间的门开了又关,走廊恢复了宁静,楼下的电视机也没了响声,邵父邵母今晚又不知去哪里玩了至今没着家。
“唉。”邵与阳自嘲地笑了下,小声自言自语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呀。”
翌日清晨季惟醒得很早。他在床上躺着静静听了一会儿,隔壁没有声音,邵与阳一大早的飞机,现在应该已经走了。
季惟决定起来洗漱一下再给邵父邵母做一顿简单的早餐,经过邵与阳的房间却发现他的房门意外敞着,房内的灯也大开着。季惟愣了一下,试探着走到门口敲门喊了两声邵与阳的名字,但没有任何回应。
邵与阳确实一早就走了,只不过忘了关灯。
季惟走进屋里帮邵与阳关掉了灯,才发现他的屋子竟然不比昨天整洁到哪里去。被子随意地摊在床上,沙发上还有两条他没有带走的裤子,就好像下一秒邵与阳就会推门进来调侃质问他怎么会在自己房间。
“这个人……”
季惟无奈的口吻中带着些自己都没察觉的情绪,很快帮邵与阳整理好了沙发和床铺,转身下了楼。
“小惟,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季惟正从厨房往餐厅端粥,就见王金英邵谦老两口齐齐围在餐桌前,惊喜地问道。
“嗯,随便做了点儿。”
“你太谦虚了小惟,这真是我见过最棒的早餐!”
……
季惟看着桌上的几张葱花鸡蛋饼、煎好的速冻饺子和手里的白粥,突然有点儿接不了话。
“咳咳,儿他妈。”邵谦在一旁赶紧按住王金英说:“好了好了,儿媳妇都不好意思了。你还不赶紧给与阳拍几张发过去?”
王金英一听,连忙说对,立马掏出手机调好滤镜对着桌上的早餐一通狂拍,然后喜滋滋地拿给邵谦看,老两口肩并肩欣赏了半天,在季惟的再三呼唤下才终于放下手机开始吃。
“小惟呀”
王女士享受地喝了口绵绵的白粥,微笑着看向季惟。
“嗯?”
“答应妈妈一件事。”
“……您说”
“一会儿能先不洗碗了么?陪我去趟珠宝店。”
季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左手拿着粥碗有些疑惑地看着邵母。
“与阳跟我说过,说你特别喜欢洗碗,当然妈妈是很支持你这个爱好的。不偷不抢,妈妈觉得很好!但是今天能不能……就先不洗了?”王女士特意加重了“特别喜欢”四个字,眼神中是“就为妈妈牺牲一下”的意思。
邵谦好像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一口鸡蛋饼差点儿咽不下去,举着筷子满脸问号地看向季惟。
季惟:“……好的。”
正在机场等候登机的邵与阳猛打了一串喷嚏,哪个孙子敢在背后骂我。
吃过早饭王女士果然欢欢喜喜换衣服去了,季惟不敢让长辈等,快速换了个帽衫和牛仔裤在客厅随手翻着杂志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