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谦身体不好退下来早,他又是独生子,为了邵氏,从小他就知道自己是有责任的,不可任性妄为。结婚,也算是责任的其中一件吧。
等他换好衣服下楼来,发现季惟竟然在厨房洗碗。
“阿姨下午会来洗的,你没必要动手。”邵与阳穿着衬衫在厨房门口站定,小臂还搭着西装外套,英气勃发。
“没事,看着碗放在桌上,我不太舒服。”季惟摇了摇头。他此刻挽着袖子,露出一截光滑细幼的嫩藕似的手臂,身上围着阿姨留下的围裙,微弯着腰,两手都是泡泡。
邵与阳忽然觉得氛围有一丝奇异的温馨。
他得赶紧离开。
“行,那你收拾吧,我先去公司了。”
“诶!等等”
叫我?邵与阳转过身来。
”……房间里的《增长的极限》可以让我看看吗?”
还挺守规矩,知道翻别人东西前先说一声。
“行啊,你看呗,屋里的书你都能看,其他东西别翻。等我晚上回来去你房间把我的东西理一理搬回自己那儿去。”
“知道了,谢谢。”
……
既然话都说到这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邵与阳帅气的脸上不受控制地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坏笑。
“什么事?”季惟不明所以。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做噩梦了?”
啊?
“怎么这么问?”
“我都听见了,你哭着喊妈妈,还是用英文!”
……
季惟无奈地用没沾水的手腕扶了扶额。平静地说:“我在看美国鬼片。”
操!
邵与阳心中万马奔腾,草泥马的马。
“我以后戴耳机。晚上没事就早点儿睡,别听墙根了。”
妈的!谁知道你这么丧心病狂大半夜在房间在鬼片啊。
而且,老子在自己家想听什么不行?反了天了。亏我还以为你有危险……靠,算了。
邵与阳在心里对着厨房竖了个大大的中指,扬长而去。
等到了公司,约定的会议时间还没到。
邵与阳坐定,松了松领带,两条大长叠着撂在桌上,一边玩着打火机一边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