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麻烦海伯您了。”买地本就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杨云清多数时间还得留在家中读书备考,也不能出去转转自己寻摸着合适的地了,所以也只能麻烦海伯他了。还好现在开的各个店铺都上了正轨,杨云清平时有时间的时候也会看看账本,海伯平时也能歇一歇!过了十多天之后,买地这事终于有了消息。只是海伯脸上却不见喜悦。他见了杨云清才慢慢说道:“少爷,这合适的地倒是寻着了,一切也都符合要求,那边的主人家价钱定的也算合理,只是暂时却出了一些变故。”江腾杨云清有些疑惑地皱眉问道:“是……杨云清有些疑惑地皱眉问道:“是出了什么变故了?”海伯听到少爷问了,就说出原因,道:“那个块地的主家姓孙,他在家中排行老二,好像也颇受他父亲喜欢。不过后来孙父急病去世,未留下什么关于家产分配遗言,但以前口头说过以后分家这边的地和庄子都分给他,只是现在他的大哥不认这回事,知道他要卖地后,与他争了起来,所以现在这块地还不能说是他的。”歇了一下,又继续说道:“现在要是买地的话,要么是等这二兄弟分完家产后,一切尘埃落定,地分给了谁就去与谁商量,但是这样需要等不少时间,要么是现在直接与这二兄弟一起商量,把地先买过来,让他们自己去分卖地的来的银子,但是我去与他们商量的时候,那孙家老大要求必须再多出一成银子。”杨云清想了想,除非最后这块地落到那老二手里,否则不论是现在还是以后,他都要多出那一成银子了。当然,这孙家老大就是看他们买的急才抬价的,否则那块地还真卖不出这个价钱。想到这,杨云清只得说道:“先再看看有没有其他合适的地,若是半个月之后实在没找到,那就多出这一成价钱买下吧。”“行,那这段时间我再找人去多多打听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合适的地。”海伯答道。杨云清没有想到这买个地还要一波三折,但是也没办法,一时半会还真搞不定,只能先慢慢来了。几日后,杨云清拿着自己作好的文章准备去找张夫子看一看。这些日子他看完了那几本得来的书后,收获了不少,做了些文章自觉比以前是有些进步的,但是自己看自己的文章也难免会带有一点滤镜,看不到其中的疏漏,所以他就决定再去找夫子改一改看看。他这些日子因为是要准备院试,所以夫子允许他自行在家复习,但是他虽然没有去私塾,可也派来福去打听了情况,知道了张夫子恰巧又给学生放了两日假,此时应该在家,所以他打算直接就上门了,夫子以前也说过他不在私塾授课的时候,可以直接去家里找他。杨云清是直接步行去的,很快就到了张夫子家的门口。只是此时外面的大门是敞开的,而且门口还停放着一辆看起来就很华贵的马车。而此时张夫子家中的书房里,一个穿着青色绸缎长袍的俊秀男子正手里端着茶,与张夫子叙话。此人他不是别人,正是张夫子以前教出的那个考上进士的学生江腾。此次正好调任回京,途径家乡,因为行程不紧,所以就停了两天,亲自登门看望老师。“常衡,你这次回京可会有麻烦?”张夫子问。而常衡正是江腾的字。“不碍事,这次调任回京虽然有一部分是岳父大人还有诸位同僚在其中帮我运作,但是这也与我任职期间做出了政绩有不小关系,否则即使有一番运作,陛下也不会把我调任回京。”“只是回去之后,首辅他们一派不会继续打压吗?”张夫子有些担忧的问道。虽然张夫子不做官,但是对这个学生的事还是了解一二的。之前江腾被调任出京,派到了一个偏远的地方任职,其中就有首辅一派的手笔。当然这也并不是他得罪了首辅一派,而是江腾岳父朱次辅本来就与首辅对立,而他既然与次辅结亲,就显然是属与次辅这一阵营了。而且再加上江腾本身就有才干,这样一番下来,很难不成为首辅一派的眼中钉。江腾笑着解释道:“他们应该没有那个精力了。之前本来就因为陛下过于信任首辅,导致首辅他们一派做事太过嚣张,不仅与我岳父一派有隙,之后更是狠狠得罪了朝中另外一派。现在两派联手,几番交手之下,首辅一派在陛下那的圣心早就不如以往了,现在还忙着如何重获圣心呢,可腾不出手再来打压我。而且现在他们处于劣势,就算真的想要对付我也得掂量掂量。”“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只是如今朝中形势实在是紧张,你万要小心谨慎,不要鲁莽。”张夫子仔细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