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陷入混沌不知道多久,江墨睁开了眼睛,她看见了一团白色,然后一张脸逐渐清晰起来。“法章?”她沙哑的声音喊出了一个名字。“你在说什么?”长着法章的脸的男人哭笑不得,“医生说你过于劳累,我没想到你睡了那么长时间,再过一会儿,我就得让人把医生召回来了。”江墨疑惑地看着他。记忆慢慢清晰起来,对了,这个人是她的新婚丈夫,他们今天在瑞典滑雪,她摔了一跤。没有意外,没有所谓的灾难,她居然在混乱中给自己增加了很多虚构的记忆,唯独忘了眼前的人,她喊出了他的名字:“章伐。”“想起来了?”章伐在她额头亲了一下,“你刚才那样子好像忘了我一样。”江墨笑着爬起来,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突然放声大哭,“哇,我差点在梦里回不来了……”章伐一愣,随后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地摇晃着身子,“你不是一贯喜欢说自己即使在梦中也分得清吗?小笨蛋,这回打脸了?”“还好有你呜呜呜……”她将鼻涕眼泪都擦在了章伐的肩膀上,毫无顾忌。这是不管哪一场“梦”都无法给的安心与畅快。章伐哭笑不得,最终还是笑了,似得意地说:“是啊,我刚才一直在叫你的名字,你的确得好好感谢我。”章伐不安心,还是带着江墨去医院做了检查,诊断书出来时,江墨乖乖滴坐在一旁听。医生一大堆英语和瑞典语夹在在一块,章伐又是点头又是皱眉,一会儿舒展眉头,对着医生道谢。江墨只能从其中听到几个单词,大概是说自己有失忆迹象,受了惊吓什么的。“我就说你笨。”章伐跳过来坐下,眼里带笑,“全世界都找不出伐笑容沉下,“当然是真实的。”他握住她的手,手心贴着脸颊,“你看,梦里能感受我这真实的绝好皮肤吗?”“哈哈……”江墨下意识地把他的脸推一边,“这不要脸的自恋才是真实的!”逗笑了老婆,章伐又笑了起来,他拉着江墨的手亲了又亲,又亲亲她的鼻尖,然后嘴唇,说:“医生说了,你最近最好能多散散心,把不开心的忘记。”“嗯。”江墨看向窗外,瑞典在飘雪,而窗外的树枝却神奇地有了一抹嫩绿。“他吩咐我要让你一直开心。”章伐突然苦恼起来,“可我觉得这个很难,要花很长时间啊。”“嗯?”江墨不懂这个转向。章伐神秘地凑到她的耳边,说:“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江墨一愣,随后和章伐一起笑了起来。窗外飞雪,屋内笑声,江墨心中一片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