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干笑了一声,心道自己当真是吃饱了撑的才与他闲话的。
墨渊的仙姿并没有维持多久,一见有貌美的女子端坐在了跟前,立马攥过了人家的纤纤玉手,一边抚摸一边问道:“姑娘,看手相吗?”
那女人面上一红,急忙抽回了玉手,道:“小女想着劳烦大仙看看姻缘。”
“那便看面相吧。”墨渊答应的干脆,伸出那罪恶的爪子又准备摸上那女人的小脸。
我心道师父当真道德败坏,一把扯过了他的胳膊,道:“师父您不是号称神算子吗,只看面向足够,哪里需要摸骨。”
墨渊他收回了手,有些埋怨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冲那女子干笑了一声:“不知小姐有什么苦恼呢?”
“不瞒您说,我爹为我谈定了三门婚事,最后男方家里总是生出变故,不了了之。这一回,我那在外从军多年的青梅竹马回来了,本来我俩郎情妾意的,眼见着婚事就要定下来,却不料,昨儿他竟也弃我而去了。我不知道,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那姑娘说着,满是哀愁的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温热。
这事一看便知,定是有人在她背后故意挑媒。
要说这姑娘容貌气质俱佳,说话也是温婉大方,一身行头看着价值不菲,必定出身大户,该是有很多男人思慕才对。怕只怕有人背地里使坏,专门坏她名声了。
师父他从来都是唯利是图,骗死人不偿命。眼下,自然是猜出了其中的隐情,于是捋了一下胡须,道:“小姐这是招致了小人,左右街坊里有人坏你姻缘了。”
那女人料得也是如此,急忙问道:“大仙可知那是何人?”
师父他掐了掐手指,道:“人我倒是知道,只不过道破了他的身份,于我的修行不利,更是会折损阳寿。”
得,又卖起了关子。
我白了师父一眼,只听那姑娘说道:“大仙若是能帮我逮出那幕后之人,小女子愿出一百两银子,以作答谢。”
“这——”墨渊脸上有“难色”一闪而过,叹了一口气:“祖师爷再三有令,不得我下山之后随意点破天机,改变人的命数。要说小姐原本三十岁之前难以成就姻缘,贫道心里也是惋惜,既能帮你,自然是该伸以援手的。这样吧,贫道暂不点破那人的名字了,你且许我一日时间,我定能让你那心上人去你府上提亲。”
“真的?”那女人将信将疑。
“自然。”墨渊从容点头。
“那好。若真是应了大仙的话,刘哥哥来我府上提亲了,小女明日昏黄时候,定带上重金前来答谢。”那女子喜上眉梢,一边承诺着,一边站起身来,再三谢过了师父之后,翩然而去了。
看着师父那胸有成竹的面孔,我有些好奇的问道:“师父,你这是什么意思?”
墨渊拍打了一下袍子,道:“走着,赚上这一笔,日后你我都能吃香喝辣了。”
我心下好奇,急忙收拾了一下摊位,跟上了他的步子,只见他鬼鬼祟祟,亦步亦趋的跟在了那位小姐的身后,然后拐进了巷子深处。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老道的形象和我以前刻画的美男实在是不同,不过,还比较让我满意,女主也会是个奇葩的。
☆、组队忽悠
我同师父一路尾随了那位小姐来到她的住处时,只瞧着那女人面色忧郁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刘府,然后咬了咬嘴唇,提摆走进了自家大门。
“就是那里了。”墨渊微微一笑,挺直了腰板,一派脱俗的行至了刘府门前,瞧着一英俊的青年刚巧跃下了马背,牵了缰绳就欲进门,于是长臂一挥,拦下了他,道:“施主,贫道长途跋涉,有些口干舌燥,不知能否去府上讨杯茶水喝喝呢?”
那少爷神情不悦的扫视了墨渊一眼,道:“滚远点,臭要饭的!”
墨渊并未动怒,只捋了一下胡须:“施主,有道是积善之家必有余庆,不过是杯水之恩,施主为何不能助人为乐一回。”
“哼,本少爷天生鸿运当头,犯不着整那些有的没的。”那刘少爷说着,拾阶而上。
“可惜啊,可惜。”墨渊捻须,背过了身去,同我说道:“这少爷眼大有神,眉毛修长而上扬,本该有贵人相助,年纪轻轻就出人头地的。只可惜,山根略微凹陷,此生又不行善举,功德未到,难成大业。怕在军中再待上个十年二十年,也难以身居要职喽。”
听闻了师父这惯用的台词,我心下了然,立马附和道:“师父你管他作甚,人各有命,他自个儿不求上进,便碌碌无为了却一生就是了。”
那刘少爷果真停住了步子,返回师父跟前,问道:“你如何得知我在军中就职?”
师父随便掐了掐手指:“贫道不过是懂得相面,顺便会一点占卜之术而已。”
那刘少爷神色微变,急忙侧了侧身子,道:“师父,小儿我不知您是高人,方才失敬了,还希望您别怪责。来,里面有请。”
师父冲我眨了眨眼,立刻挺胸走进了刘府。
在一处花园里落座之后,那刘少爷急忙着人看了茶,端上了水果,然后问道:“师父,您看,我这官运还能不能有所改善了,不瞒您说,我在军中待了快五年,走了不少的后门,也没少花银子,连个百总都没混上。”
墨渊轻笑了一声,悠然的喝了一口茶水:“贫道先前便说了,施主善行不够,除非十年行善举三千,但是您军务繁忙,怕是没空啊。何况,你命中有小人挡道,坏你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