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芜茫然的表情,小月捂着嘴轻轻一笑,也不多言,两人上了马车,前往县府。江值春正在后堂,看着林芜过来,他眼睛一亮,挥手道:“来人,带吕浮上来!”一旁的衙役领命离去,林芜看着有些不解地问:“江大人可是有了什么进展?”江值春从袖筒中摸出一封信来,递给林芜,笑着说:“景吾从百越送信回来了,你看看,这下便可以从吕浮口中套出‘春风’为何会对你下手了,另外,上次西山的问题,景吾抓住的那两个人,也招了不少事,这次审案,你便一同旁听,只是女子不可上公堂,需得在后堂才行。”林芜接过已经开封的信件,点了点头,取出里边的信件,看着里边写着的事情,看着看着,她眉头皱了起来,有些疑惑地问:“吕浮一家未到卧风镇?那他们去哪里了?”江值春指了指外边的公堂,笑得有些冷:“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先在这里坐着,来人!去请师爷和主簿过来,开堂审案。”“是!”林芜一脸疑惑地坐下,看着江值春整理着官服,然后迈着官步,一脸正经地上了公堂,不一会儿就听着外边一声醒木声起:“带犯人上堂!”只听陆青川懒洋洋地将堂下之人的罪行宣读了一遍,然后是江值春开始询问吕浮问题:“吕浮,你可知罪?”“罪民知罪。”“你既知罪,快快将你身后之人供出来,谅在还未犯下大错,赦你死罪。”“此事乃罪民意愿,并无人指使罪民。”江值春冷哼一声,不再理他,大声道:“带犯人上堂!”衙役押着两人上了公堂,一把将两个人扔在公堂之上,江值春指着吕浮问道:“吕浮,这两人你可认识?”吕浮脸色一边,但是转过了头,沉闷道:“罪民并不认识这二位。”江值春也不着急,笑着对两人道:“二位莫不是骗我,两位既说与吕浮相识,为何今日吕掌柜却不认识二位。”两人一阵颤抖,其中高的一个跪着上前一步,惶恐急切道:“大人,我认识,他那儿子就是我教的,他儿子也是我害的。”说着他转头瞪着吕浮,大声喝道:“吕浮,你知道吗,你那一家人早死了!我让八杰杀的,没错就是我,就是我!”说完,他又惶恐且讨好地对着江值春,跪着向前几步:“大人,大人,我都招,都招。”江值春没有理他,而是看向了吕浮,而吕浮已经一脸震惊地看向那个高个子的,大声道:“你说什么?!”而另一个跪着的男人,留着美须,他斜着看向吕浮,冷笑一声:“他说得没错,你儿子回去赌博,便是他教的,一步一步引他上钩,然后让你拿钱去赎,在最后不得不听我们的安排。”吕浮目眦尽裂,猛地站起,直扑向留着美须的男人,那美须男子只轻轻一挪,便躲开了吕浮的力道,他挺直了背脊,看着上方的江值春,郑重道:“江大人,我等知晓的信息已经告知大人,还希望大人遵守诺言,放我等离开。”公堂后,林芜闻言,手微微攥紧,臀部离凳,想要出去质问江值春,但看着身边还算镇静的衙役,她还是忍住了,有些急切地看着外面,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她依旧眼巴巴地望着。公堂之上,江值春笑着点头:“既然你们已经告知我了,那我自然应该遵守诺言,不再追究吕掌柜一事。”吕浮被衙役压住,他挣扎着想要扑向那两人,却被衙役死死压住,愤怒地抓着衙役的臂膀,狂呼:“你们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们!你们不得好死!”江值春不在意地挥挥手:“带下去。”瘦高男子和长须男子没有理会吕浮,看着江值春均是露出喜色,瘦高男子更是连连磕头致谢:“谢谢大人,谢谢大人。”“来人啊。”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是欢喜,他们被人突如其来闯入,被一阵威胁之后,然后就是官府上了门,他们本以为“春风”之事已经暴露,已经做好了打算,谁知道,这个江大人什么也不说,拿住他们就是说与吕浮案件有关。在地牢这几天,他们实在熬不住了,好在没有人逼问他们是否与“春风”有关系,只是日日拷打他们与吕浮之事的关系,若是被他们知道了“春风”,到时候,他们两人定然走不出这个县衙。江值春看着堂下面露喜色的两个人,嘴角轻轻一勾,旁边的陆青川撇了撇嘴,“懂事”地站起来宣布:“来人,将这两人拿下!”原本有些镇定地美须男子脸色一变,那背脊挺直的更是微微弯了弯,然后面露愠色地看着江值春:“江大人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