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莲恩生擒她数次,但没管,大概她逃过一劫的原因是伊莲恩坚信她既看不懂也听不懂这门语言。“哎?”弗莱娅看过来。“那位当年号称燕京雪下的很大,隐去高楼大厦的轮廓,空中只余纷扬的六棱冰晶,成团的往一起撞。寒风挤开虚掩的窗,满意地长驱直入。丽贝卡侧躺在床,翻阅着一份关于高分离度液相色谱仪器应用方面的综述,看罢基本上只弄明白了这玩意的缩写是hplc,便气的丢开手机,打算先睡一觉再说。这时斑斑推开门,“为什么要关门……怎么又敞着个窗。”斑斑把水和药放在床头柜上,掩窗,过来用脸挨着她的额,调侃,“看样儿你是真不怕冷。”“嗯。”丽贝卡含混地应了声。“起来,乖,先把药吃了。”斑斑把她强行拽了起来,让她靠着床头,开始埋怨,“猫猫,你又在床上躺一天了,连个门都不出。”“累,不想动。”丽贝卡说,她把药藏在手心,空喝了半杯水。斑斑见她没什么精神,便也没说别的,只是打开衣柜,拿出被子搭在她肩,“等下吃饭时叫你。”等斑斑走后丽贝卡把那些药摊在桌上,开始比对形状与颜色,迟疑许久后她挑出椭圆形的药片,找空玻璃瓶装好,余者用纸巾包着丢进垃圾桶。从丽贝卡记事起她便一直在服药。药名、成分及所治症候一概不知;起初她不太在意这些小事,反正斑斑会把药准备好,她吃就可以了。直到数月前斑斑突然决定给她减一种药,动机不明,也许是瞧她天天吃药可怜,也许是嫌药费高昂。很可惜减药计划失败,没出两周她晕在家中,在icu里躺了整个秋天。出院后斑斑给她加回来的药就是这个椭圆片。丽贝卡藏起瓶子,迷迷糊糊地开始寻思哪个实验室里有hplc,她要去测一下这药究竟是什么。她倏然间听见有人敲窗,抬眼看去,赶紧打开窗,锁上房门。“讨厌你。”玛戈坐在窗框,哭丧着脸。“我还是不能飞。阿呆真坏,都怪她。”“怎么来的?”“飞机。”玛戈捶着肩,“我的腰,好痛。”她抱怨,“还备降了桃仙机场。我换了动车,折腾死了。”她半趴在窗台上,“快夸我,我学会怎么踩空调外机爬楼了。”雪纷飞,却不敢落在她身。丽贝卡挨玛戈坐下,抚-摸玛戈长发时果然探了个空,手只触摸到了寒冷的空气与簇簇雪花,“你妈妈打人了。”她说,“当着媒体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