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像条死鱼一样,一提到你夫君就如此激动?”宁正则嘴角的笑意更甚,只是这笑容却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扭曲和疯狂,“看来我还真找对方法了。”
他的手慢慢下移,最终落到兔子的两颊上,不紧不慢地摩挲着。与之通感的灵均只觉得自己是被一条黏腻的巨蛇缠上,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
在那冰冷的指尖移至唇边时,兔子用尽力气,狠狠地在那里咬了一口。
“哦?”宁正则颇为惊讶地举起手,凑近瞧了一眼,“兔子急了还会咬人,这老话果然没骗人。”
那指尖自然还是完好无损的,甚至连印子都没有留下,只留下一抹水痕。
“你既已咬了我,那也别怪我过分了。”
灵均顿时有不好的预感,但无形的力量已经撬开了他的唇齿,在他口腔中搅动着。被迫张开的唇边,一丝来不及下咽的晶莹缓缓下落。
“怎么不咬了?我还想让你咬个尽兴呢。”宁正则颇为失落地将手指从兔子的嘴边移开。
灵均呛咳了几下,“我不知道与你有什么仇怨你若是讨厌我,大可将我杀了一了百了,何必这样折辱我。”
他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很轻。
“讨厌?”宁正则故作惊讶,“我喜欢你还来不及。”
“你不知道你这样有多美。”那宽厚的胸膛徐徐下压,他在灵均耳边轻轻呢喃,“你的夫君见过你这副模样吗?”
他看着桌上仰躺着的那道虚影。
由于刚才挣扎过的缘故,那头青丝略显凌乱,还沾了些许汗水,粘在那雪白的侧颊。眉眼间雾气蒙蒙,眼尾还晕着一道红,为原本温婉的长相平添几分媚意。
或许是因为来之前正在安寝,灵均的魂体依旧穿着那件白色的单衣,挣扎间,衣领有些松垮地堆叠在那精致的锁骨边缘。
宁正则站在桌前极近的地方,灵均那两条无处支撑、只能无力垂落的修长双腿便委委屈屈地微微分开着。
宁正则眸光变深,抓握住兔子的四肢,将脸埋入那柔软的肚腹间轻蹭。
本是人与兔子之间正常的互动,却因为那道虚影的存在,有了不一样的意味。
“放开我。”
宁正则无法听到灵均的声音,但他可以笃定,那微弱的呼救必定是带着哭腔的。在他目之所及处,灵均的泪水渐渐将漆黑的睫羽润湿,最终落入发间。
胸前的触感逐渐让灵均自尾椎骨泛起麻痒,随即,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变成模糊的色块。
他下意识地想抓握什么,身下却是光滑的桌面。最终,他的手只能在落在自己的唇上,死死地捂住那其中溢出的一两句破碎喘息。
但是他似乎能动了?
束缚着他的无形力量似乎消失了,他的身体正在渐渐变轻。
宁正则也发现了这一点,手忙脚乱地想要取出纳戒中所装的傀儡躯。
可已经来不及了,那虚影变得更淡了些,淡到他已经无法用术法将其定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