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脩看着窗外的雪花出神,手指在车窗上无意的滑动:“好久没见着下雪了。”
“瑞雪兆丰年。”秦戗感觉自己讲了句傻话。
景文脩低笑一声,转过来看他。
oga眼睛很亮,神采装点着那双黝黑的瞳仁,不复木讷和死水不澜,渐见灵动:“生气啦?”
“我生什么气。”秦戗自嘲,抓紧方向盘不看他。
“别生气。”景文脩想抓他衣袖来着,想到开车不安全就改了主意,把手轻搁在男人大腿上,哄他:“以后有你陪着我,还有孩子。我们过自己的小日子。”
眼睛的余光看到oga摸了摸还没显怀的肚子,秦戗呼口气,语气有点冲,说的话却有点幼稚可爱:“我才不会像你父亲那样,虽然我不喜欢小孩,但你生的,我肯定负责任。”
景文脩白皙的脸颊长了一点肉,丰盈了些,看过去不像三十多的年纪:“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oga还是alpha?”
这样的对话很陌生,琐碎没营养却异常击中人心柔软的地方。
秦戗吸吸鼻子,瓮声瓮气:“都行。其实,我更希望他是beta。”
不问为什么,这一刻景文脩觉得俩人心有灵犀。oga靠在座椅上,微微偏着头沉思了一会儿:“其实我当初也很希望我能分化成beta。毕竟我父亲是beta,几率还是挺大的。”不为信息素所苦不为发情期所困,就做最普通的那一类,就很好。
秦戗没吭声,反倒是话出了口,景文脩很快醒过来。
“不过不可能了,”oga修长的手指虚虚搁在肚子上:“alpha和oga的孩子,不可能是beta。”
明明自己说的愿景,可是一旦oga附和,秦戗又别扭的觉得心口发堵,硬邦邦的来了句:“不管什么都行。”
中途停车休息,风雪渐密,卷起半天的风尘,气势迫人。
景文脩去过卫生间出来,看着秦戗背对着自己站在大门外头抽烟。
这样的角度,看不到男人的样子,只有挺拔的背影和袅袅的烟气,很快被卷走散尽。
oga站定,就那么看着他的alpha。
他的丈夫,他孩子的父亲,也是他的儿子,他的父亲。
他密不可分非常人能够理解的关系,独一无二。
秦戗问他怕不怕,可他分明甘之如饴。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终将孤独死去,没有期望没有未来,可是,秦戗出现了。
诚如外头漫天的风雪,席卷过来不管不顾,霸道也独断,可是那般让人着迷,只愿也只能跪下去俯首称臣。
隔着一道玻璃移门,秦戗抽完了烟,本能的回头。
两人的目光对视上,alpha勾唇,先是伸手,很快又改了主意,转身走进来。
一步步的走近,直至走进彼此的生命,再不分开。
花曳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