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不该透露的。但是凌总已经交代过,你的事情以后我都一并处理。所以说就说吧。”倪律师笑着回答。
“啊,哦。你别听凌总瞎说。”阮青屿耳根又热起来,自己今天就是只火炉上的螃蟹,反反复复地被烤得通红。
“你刚刚是说,凌沛欠你设计费?那我这里资产清算时,一起处理?”
“不用,不用,这个我们滨城院自己处理,自己处理。”阮青屿赶紧回答。
一是,倪律师专业又敬业,只是看起来很贵,滨城院是万万用不起;二是,被跑路设计费的事,确实被坑得不太光彩,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倪律师又问了几个问题,便和阮青屿道晚安,离开房间。
临走前,倪律师突然回头交代,晚上别玩得太晚,明早还要去相关部门做设计情况说明签确,几个部门都走一遍,这件事才算完。
阮青屿随口应答着,关上房门,立刻跳回床上打了个滚,痛痛快快。
酒店的床是真的舒服,比警局的椅子强多了,也不知道倪律师操的什么心,还交代自己别玩太晚。
凌泽不在,没人跟自己玩。
在设计院熬了六年,只工作不玩耍,聪明的阮工也变傻。
阮青屿抱着枕头又傻笑着嘿嘿几声,划开手机屏锁,拨通了凌泽的电话。
关机。
又拨了一遍,还是关机。
阮青屿想,再等等好了,他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个频道看起来,今天晚上电视台每个频道的节目自己看着都是香的。
大概是这几天折腾得太累的缘故,没几分钟,他便迷糊起来。
睡眼惺忪间,手机震了起来。
他闭着眼睛,靠着肌肉记忆,划开手机。
话筒贴在耳边后,阮青屿接着睡。
“阿屿?”话筒那边有人喊他。
“嘿嘿。”阮青屿闭着眼睛笑起来。
“开门,你的房间门。”
“哦,好。”阮青屿按掉电话,抱着被子又打了个滚。
然后,他一下睁开眼,睡袍一裹,拖鞋都没穿,冲到玄关,把门打开。
门外空无一人。
阮青屿伸头往走廊两侧探了探,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等了会儿,一切都悄无声息。
估计是做梦吧,阮青屿迷迷瞪瞪又摸回床上,他回拨凌泽电话,占线。
那就再等等。
也不知过了多久,电话又震起来。
“阮青屿,开门。”依旧是凌泽的声音。
“凌泽,我开门的,可是门外没人。”阮青屿在电话这头带着鼻音,慢悠悠地抱怨着:“你别老骗我,影响我平躺,明早我还要去建设局写说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