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可以,她都没关系。
路柏川打了几个字,后背随即挨了老中医一下。
“怎么跟你说的,这条胳膊不能动,给我把手机放下!”
一旁围观的教练顺手把手机夺过去,“什么时候不能玩,非得这时候玩你这破手机。”
路柏川无奈,“怎么一个个的,对我这么凶啊?”
他招谁惹谁了。
教练瞪他一眼,“你这肩伤什么样自己没点数吗?都复发好几天了现在才告诉我,我要是不拉你过来,你肯定又要自己硬忍过去,怎么着,你还能忍着参加世泳赛啊?”
“没这么严重,”路柏川裸着上身,让老中医在自己肩膀部位针灸,“就有点疼,可能是最近训练强度太大了,针灸两天就能好得差不多。”
他肩膀从高中受伤后就一直没恢复彻底,虽然不影响训练比赛,但有时还是会复发,这点当初医生跟他说得很明白,根治是不可能的,要是少疼几次,就再也不游泳。
“知道疼你还不暂停训练,”教练眉头紧锁,“明天要是还是疼,你跟我医院看看,拍个片子检查一下。”
“明天没空,”路柏川想了一下明天的安排,“要带青训队训练。”
教练:“……你说,你是不是看上我这个教练的位置了?”
“哪能啊,”路柏川好笑道,“青训队的总教练半年前就找我了,总不能食言吧,就带这两天。”
在中医馆待了一个多小时,路柏川穿上衣服,听到教练在问那位老中医他这情况算不算糟。
“他这是骨头的毛病,”老中医说,“我又不是x光,你问我严重不严重我怎么知道,不放心就去拍片。”
路柏川走出来,“大爷,脾气怎么这么躁呢,更年期?”
“滚蛋,”老中医瞪他,但态度到底是缓和一些了,“不好说,要是疼得再严重,就直接去医院,这几天训练能不做就不做。”
已经到了需要暂停训练的程度,那这肩伤就要比之前几次都严重一些。
路柏川脸上没什么表情,只点了下头,“知道了。”
从中医馆出来,教练仍是很不放心,“要我说,你明天直接去医院,别带青训队了,本来肩膀就疼,再拖严重了。”
“真没事,”路柏川想了下,“我带完青训队就去,不缺这两天。”
教练拗不过他,挺气的,“你说的啊,你带完青训队那天我非得揪你去医院不可,一分钟都不能拖。”
送走教练,路柏川看了看时间,这时候他本该去体育馆训练,但肩膀刚针灸完,肯定是不能去的,一时竟然想不到该做什么。
只好回学校了。
此时才刚过中午,黎念一个人待在寝室里熟悉迎新晚会的主持稿。
主持稿是她自己写的,答应去做主持人的那天晚上就写好了,还连夜看了一堆主持视频,这几天一直在调整表情和语速。
这时手机响了一下,她怕是路柏川的消息,飞快地拿过手机,迎接她的是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