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挑担子的老者是谁?贪墨的银钱又去哪里了?
李昱白:“林长贤的面目故意被烧得无法辨认,想来,这是金蝉脱壳之计。”
陈南山一拍折扇:“小老七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钱塘县衙?”
……
一根枝条在润湿的泥地上画来画去。
画出了三面高墙和一扇小门。
高墙里仅有这道小门可进出,但小门不朝外开,开的方向,枝条画出了更多大大小小的房子。
还有五六座矗立的了望塔。
这泥地里所有的图画,又被一只沾满泥巴的鞋子抹平。
穿着布鞋的这只脚用了点力气,将地面踩出了一个小凹坑。
“还有没有别的法子?”有个清脆的声音低声咕哝着,“来日并不方长,我小七妹啊,只争朝夕。”
楚楚姑娘和她一样,她们没有什么未知的命运,也并没有什么方长的来日,一天一天都很珍贵。想干什么就得去干,心甘情愿的干就是最好。
一只伤口还在结痂的手折断了这根柳枝,小七妹站起身,叉着腰看向天空。
“贼老天,既然活着出不了柳营,那就死了出。”
楚楚6
中军大营。
楚楚姑娘娇媚的脸在黑发的映衬下显得娇媚而动人,身上的红被翻起了疯狂的热浪。
狂浪中,有人单手箍着她的腰将她的后背露出来。
“楚楚姑娘,果然动人,动人之极,难怪于都监要将你藏起来。”
“果然是京都第一美人。”
“也难怪小郡王,以一介书生文弱之体,也要远赴草原,亲手为你捕获一对生雁来提亲纳吉。”
“可惜,他没尝过你的滋味,这滋味真是……太他妈爽了……”
“于都监那个阉人,没让你痛快过吧,你看你嫩得……”
楚楚姑娘没有闭上眼睛,眼角泪痕已干,一双盈盈不语的眼睛看向窗棱。
窗棱向外半开着,白昼清晰可见,阳光明亮而刺眼,却照不进这窗户里,只有风从窗口轻柔吹进来。
只有风是自由的。
哦,还有那个她也是自由的。
听回来报告的骑兵说,那天夜里她抢了两匹马,一人二马直扑城外的渡口,渡口边发现了受伤的军马,还有渔家的船被偷了。
一叶轻舟,顺风而行,如今早就走得远远的了吧?
军营里乱了两天,查了两天,谁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又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