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江寻从她胸口处抬起头,缓缓勾唇,笑容邪肆残忍:“师尊,想要我答应,总要付出些代价的。”手上的动作未停,脆弱的衣衫被扔到了地上,那人白皙身体上的痕迹完全没有消退,她目光痴缠,恨不得把这个人时时地绑在身侧。清冉端着茶水到达外边,听着里边的声响,停了脚步,她站在外边的台阶上,望着今日的天色,将手中的茶水又端了回去,一路心不在焉,不小心踢到不大不小的石头,差点跌倒,托盘里漂亮的茶壶顿失跌落,茶水四分五裂,茶香四溢。清冉盯着碎裂的瓷片良久,越看越觉得瓷片的颜色和那人肌肤的颜色相像。霜辞湿润长睫不断颤动,她伸出手抵住对方再次靠近的身体,无力道:“别……”江寻眼浓黑如墨,明显没有吃饱的样子:“师尊,这怎么能够呢?”霜辞摸了摸对方的眉眼,她太清楚这个人眸中深藏的害怕,也终于明白她时常的疯狂,眼里复杂的情绪飞速闪过,终于不再逗她,向小徒弟示弱,低低道:“阿寻,我疼。”竟是带着撒娇的意味。江寻一愣,手下的动作顿了顿。这些日子,好像是太没节制了……师尊刚生病才好。江寻抱着她,缠着对方温软的身体,将头埋在她的肩头,闷闷不乐:“那……先欠着。”霜辞勾唇,“嗯。”冷江寻依旧不满,她抬起头,眼底除了情动外,还有未曾消失的暴戾之气,“师尊,下次再惹我生气,抽屉里的东西,我就用到师尊身上了。”霜辞脸色微微一白,不可置信地盯着她。“师尊,你知道我舍不得的。”江寻轻声温柔威胁,“可我太气了,就不定了。”“因为那幅画?还是我要去卢崖镇?”她问,话音刚落,眼看着对方又要炸毛,她赶紧顺毛,“你就不听解释?”冷江寻阴沉着脸,一口咬在她肩头,没有任何的怜惜,直到舌尖尝到了一丝血气才松口,可当她抬眸,师尊没有生气,只是依旧用那般温和的眼神看着自己,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无限包容和纵容。“消气了?”霜辞含笑着问。冷江寻吻了吻被她咬出来的伤口,她想说,那不是消气与否的问题,她是嫉妒,嫉妒得快要发疯,负面情绪被她压抑下来,什么都说不出来,她想,只要师尊愿意把那点真心分给自己,哪怕只有一点点,她减少一半的寿命也行,只要师尊可以永远留在自己身边,那她就是下地狱也心甘情愿。“阿寻,我画那幅画是故意气你的。”她也不隐藏,索性直接解释了,她原本只是想小小地惩罚这个不听话的徒弟的,只是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如此,难道就仅仅是因为她听了清冉的话?心底涌起一股极其烦躁的情绪,她说不上来理由。冷江寻愕然地盯着她。霜辞偏过头,不想去看对方的神情,江寻定然是不如她愿的,她捏住师尊的下巴,“为什么?”“因为你不听话。”冷江寻不解,正要问什么时,就听得师尊继续说,“我不去瞭望台,我要去卢崖镇。”江寻探究地盯着霜辞看,想要分辨话中的真假。霜辞大大方方地任由她看。“师尊就算是故意气我,心中不也有……”不也有那个人,剩下的话她不想说,可她不想再刨根问底了,每想到一次痛楚就加深一分。“谁说我喜欢他?”霜辞无声叹气,“我不喜欢他。我不喜欢任何人。”潘闲云是她们两个之间的禁忌,以前都没有人提起这个人,她一直以为这个徒弟只是单纯地讨厌潘闲云,所以昨天故意画了个人的画像,就是气气她,可没想到对方竟然认为自己喜欢他,难怪反应那般剧烈。“师尊骗我!”冷江寻咬牙切齿,眼底隐隐浮现出红色,然而胸腔的一颗心却在激烈跳动,她不知道是期待还是愤怒,“你逃跑后就去找他,也是怕我杀了他才跟我回来的,你是怕他出事才心甘情愿地……”“闭嘴!”霜辞寒声地打断她,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抱着自己的人儿,没想到对方想得倒还挺多,“你看了多少话本?”冷江寻被她吼懵了,呆呆地红着眼看着师尊。霜辞见状有点不忍心,摸了摸她的脑袋,无奈地解释:“呆子,我逃出去不是去见他,只是偶遇,你要杀他,你平白无故杀一个无辜之人做什么?我就是这么教你滥杀无辜的?把教主之位给你,就是让你去杀百姓的?”冷江寻被她问住了,她极度怀疑地看着师尊,想要看看她有没有说谎,可那个人真的太平静了,眼底干净得没有任何异样,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师尊当初为什么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