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吃!这是我养的,我要吃它怎么了?”苏时圆动了动手臂,却被傅念初紧紧抓住。随后眼睁睁看着傅念初把鸭子夺了过去,抱在了怀中。而这只鸭子一靠到他怀中,居然就停止了惨叫,一幅依赖的样子。原来这只鸭子是傅念初最喜欢的一只,每次只要他喂食,他都要特地给它多点吃食。苏时圆感觉自己眼前好像出现了幻觉,怔怔道:“你干什么?”“这些鸭子也是我养的,我说不能就不能吃。”傅念初因为童年的经历,所以对鸭子有种特殊的感情,不管苏时圆怎么说,他都不准,还把怀里的鸭子放回了竹栅栏里,把栅栏关了起来:“所有鸭子你都不能吃。”苏时圆咬牙,心里憋屈极了,自己养的鸭子都不能吃,他傅念初是谁!当然,苏时圆就是再恨,也不敢再和傅念初叫板,只能恨恨地回了屋,晚饭都不想吃了。躺在床上,她心里气愤,侧过身打算就这么睡过去。但是,正当她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时,傅念初的手伸了过来。苏时圆闭着眼一把打开了他的手,用被子把自己裹紧了。啪的一声,傅念初看了看自己被打到的手背,脸一下子阴下来。不过此时苏时圆背对着他,根本看不见他的脸色。她正犯困,也没多余的脑子来思考惹怒傅念初的后果。傅念初就开始扒拉她的被子,想把她拉出来,但苏时圆死死拽紧了被子边缘,不让他得逞。两人就这么使着劲。不一会,被子受不住拉扯的力量,呲啦一声,直接撕了一块大裂缝。苏时圆一下子坐了起来,不就是要做那事吗?她配合!然后就主动靠近了他,十分地卖力。然而这回结束以后,苏时圆感觉肚子疼了起来。这种疼是一种说不出来,难以形容的揪痛,当下她就疼得捂住了肚子,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一时之间,苏时圆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难受。高兴的是肚子疼可能是鬼胎不稳定,也许直接就掉了。但难受的是,这股疼痛来得格外猛烈。忍了一会,肚子的疼痛越来越剧烈,苏时圆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了,甚至怀疑再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活生生疼死过去。就在模糊间,她感觉到傅念初把手伸到了她的肚子上,缓缓地揉着,随后一股略冷但同时又很柔和的气息渗透进了肚子里面。过了一会,她感觉肚子没有那么难受了,脱力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傅念初望着她的睡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下却在琢磨。这些天以来,由于苏时圆怀了鬼胎,傅念初明显感觉到阴气的确更盛了,自己的力量也因此恢复了大半。即使没有达到最盛时刻的水平,但为了防止傅伟业有更多的时间充分准备,他必须要尽快行动。傅念初想着,抬头望向窗外漆黑的天空,嘴角绷出一个冷硬的弧度,他已经等不及去找傅伟业报仇了。此时,接近午夜,傅家老宅还亮着灯。傅伟业坐立不安,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不时侧头看向桌上的座机。座机听筒里不断传来嘟嘟音,那是等待接通的声音。可惜电话那头一直无人接听。江碧春坐在一旁,也是颇为紧张,两只眼睛直盯着座机的反应。过了一会,座机自动挂断了。傅伟业又扑上去,不厌其烦地再次拨打。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接起了电话。傅伟业手紧紧握着听筒,急急地道:“张大师,求求您……”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我说了多少次,这事我帮不了你!之前我受的重伤到现在还没好。我师兄都没能把他降服,反而丢了性命。我连师兄的本事都敌不过,接不了这活!别再打电话来了!”说完就挂了。傅伟业怔愣了一会,失魂落魄地放下了听筒。他面上憔悴不堪,脸色极差呈灰黄色,嘴唇也泛白干裂了。回来的这些天,傅伟业四处寻求高人,可附近的道士除了冯经年及其师弟,根本没多少是有真本事的,大多都是些假道士,尽忽悠人骗钱。无奈之下,傅伟业迫不得已只好又去找一开始请来的道士,也就是冯经年的师弟张元林。可张元林这回说什么都不肯同意了。电话一通接一通地打,很少有打通的时候。就刚才这一回,好不容易打通了,张元林仍然是坚决拒绝了。傅伟业跌坐在椅子上,手扶着额头,久久说不出话来。江碧春见状,全身都害怕得有些颤抖。若是找不到道士,到时候傅念初找上门来,自己还逃得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