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也压低了些,几不可闻半声轻笑:“过年的事儿再说吧,往年都是我自己过的,回不回去也无所谓的。”
“嗯,就这样,我先挂了。”
刚转过身,便见牧念河托腮望着自己,满眼疑惑。
他失笑,胳膊用劲儿,一抬手便将她放在自己腿上抱着,“想知道就问。”
“好吧。”牧念河在他腿上转过身子,攀上脖颈,“你家里的人给你打电话了?”
家里的人?这用词不算太准确。
季严凛未置可否,只说:“我奶奶,说过年的事。”
“喔,季老太太呀,那你回去过年吗?这也没几天了。”
牧念河心里打鼓,两人处到现在,季严凛从未提过带她回家见家长的事情。
虽说他俩都是亲缘关系淡泊的人,但季老太太看起来很疼他,难道他不应该带自己去见见么?
然而季严凛却仰靠在椅背上,手虚搂着她,望着天花板,淡言:“不了吧,就咱俩过不好么?见他们做什么。”
牧念河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一丝烦躁来。
眨了眨眼,凑过去,“你心情不好。”
她有一双圆钝的丹凤眼,刻意睁大的时候脸部表情愈发生动,季严凛笑了下,捏她后颈,“为什么这么说。”
“我也不知道。”她垂眸,手也从他脖颈上滑下来,拽着他一颗纽扣转着,“你工作上的事儿我又帮不上忙,只是觉得和之前不大一样。”
其实牧念河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直觉,从衣帽间开始,他的心情就一般。
季严凛见她脸色愁苦,欲说还休的看着自己,一副你不说我就不问,生生要把自己憋坏的模样,不禁被她逗笑了:“你这是打算憋死自己让我心疼?”
牧念河也熬的难受,眼瞅着破开了口子,抬手捶了他一下:“那你倒是说嘛。”
季严凛笑,也伸手往她腰下方拍了下,不轻不重:“那你倒是问呀。”
他的手放的不是好位置,眼神一对她就知道他想做什么,连忙把他手推开,“你别老想这事儿,我和你说正经的呢。”
“这事儿还不是正经事?”
“这算哪门子正经事儿!”
季严凛故作夸张的逗她:“天呐,事关咱俩一辈子的性福还不算正经事儿吗!”
牧念河被他逗得没法子,猜到他是有意绕过刚才的问题,也不在继续问了,推开他,“你不想说就算了。”
两人在书房闹腾了一阵儿,季严凛抱她回卧室。
两人最近都累了,今夜他们只是相拥而眠,什么都没做。季严凛把她抱的很紧,胳膊紧紧箍着她,像是怕人跑了似的。
而牧念河不知他情绪背后的原因,只能回抱,给以安抚。
夜色寂静,晴姨已经睡了,整个别墅浸入夜色,无端有种安谧之感。
“季严凛。”牧念河突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