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吧?”萩原研二正要捧场,视线却被五条悟衣摆处的一抹红痕吸引了,皱了皱眉,凑上前去掀他的衣角:“悟酱,你受伤了吗?”五条悟侧了下身,没有躲开。于是,t恤衣摆被直接掀了起来。少年雪□□瘦的腰身上,一道光看就知道受伤时非常惨烈的没有完全愈合的缝合伤口被扯开了,已经渗出了不少鲜血,看着有些触目惊心。萩原研二被伤口情况吓了一跳,一时脸都青了:“你这,你怎么不说你的伤这么重?……天呐,我居然还让你陪我出来解决咒灵……”他甚至还放任这小子表演了一波空中体操。“不行,这个得去医院处理。”他慌慌张张地去揽少年的肩臂,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扶着一个百岁老人。“啊……好麻烦……”五条悟对于伤口被扯开这件事,也有些烦恼。感觉就这样回家的话,会被绿川麻麻用那种肉麻的语气念叨到明年。“诶诶……不用去医院了啦,很快就会好。”硝子和那家伙说的,反转术式是怎么运作来着?啊对,呼~咻~咻~呼……那就试试吧。在萩原研二的震惊目光中,那道长长的术后创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成为了少年白皙肌肤上的一道成长的勋章。原来雪童子连自愈这种事情都能轻易做到吗?那之前受伤住院是纯粹想体验一下他们凡人的生活吗?成功了~也不是很难~少年闭上眼睛,在灵魂深处的某处找到那个明显在沉睡中的能量体,绕着转了一圈才满意地抽离意识,重新张开眼睛。他心情很好地吹了声口哨,对着面前的青年露出一个眉眼弯弯的笑容。“嘛,要帮我保密哦~”回程的时候,五条悟没有让萩原研二送自己,而是非常大方地在对方面前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瞬移能力,果然又收获了对方震惊到瞳孔收缩的有趣表情。这时候,夜已经深了,雨也停了。为了能够让这处临时居所更加舒服,苏格兰从医院到超市再到各种家具市场,加上打扫卫生和做饭,忙活了一晚上,累得狠了,此刻在分配好的房间里睡得十分深沉,没有因为他落在隔壁房间阳台上的细小声音而受到任何的干扰。少年隔着墙壁和窗帘,悄悄看了一会儿,才拉开阳台门跨入了自己的房间。今天在苏格兰出门之后,意料之外的一行人造访了这座他们刚刚搬进来本不应该被任何人知道的安全屋。打开门后,五条家的大长老直接匍匐在地,抱着自家神子的大腿哭得老泪纵横。
当年还是个愣头青的五条拓真此刻已经是个十分沉稳的青年,对着沙发上的少年做了一个九十度鞠躬:“悟大人,是我等来迟了,能再次见到您实在太好了,请大人跟我们一起回去吧。”“不要。”少年神子扭头,拒绝得十分干脆。大长老来此之前,已经将自家神子目前的处境了解清楚,似乎也没想到会被这样斩钉截铁地拒绝,抓着神子的裤脚抬起头,脸上焦急万分。“大人难道是担心身上的那些束缚和毒素吗?这些小手段,对五条家来完全说不足为惧。我已经差人去忌库中翻找历代传承下来的古籍咒具,不日定可找出有用的物品,解决这些麻烦。”“不是啦~”五条悟后退一步,将自己的裤脚从长老的手中解救出来,然后带着一串尾巴,在厨房里拿了个新的布丁,又重新坐回原来的沙发椅,漫不经心地吃起了布丁。“不是因为这些。”组织对他施加的双重控制在以前或许是个麻烦,对于此时已经通过解析家入硝子两次治疗时施展的术式,隐约摸到了反转术式边沿的他来说,解决它们只是个时间问题。五条家的一众族人老老实实跟上来询问:“那又是为何?”五条悟看长老脸上的真诚不似作伪,想起五条家的人虽然动机不纯,但一直对自己百般照顾,尤其是大长老,几乎每天都会到他屋里,悉心教他咒术和各种知识,对他比对自己的孙子还要上心三分。又见他此刻发须皆白,比起当年的花白更显苍老,皱纹也愈发多了,到底有些心软,语气带上了些许亲昵的抱怨:“大长老,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干嘛还要亲自跑过来?有什么话坐着聊吧。”然后指了指边上的长条沙发。“好好,”大长老老怀欣慰地点头,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涕泪,看着眼前的少年,叹了口气,“悟大人真的长大了。”当年那个任性冷淡的软软的小团子,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变成了面前这个懂事的翩翩少年郎。而成长的过程却不是在五条家度过的,不知道在外面受了多少苦。这么一想,他刚刚止住的泪水又忍不住淌了下来。五条拓真见自己长老已经陷入情绪无法自持,试图将话题拉回整体,躬身道:“敢问悟大人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愿回五条家呢?不管是什么难事,属下都愿意为大人分忧解难。”面对着族人们那过于灼热的目光,五条悟难得有些心虚地目移了一下:“……我有些在意的事,只有留在这里才能得到答案。”至于是什么在意的事……五条拓真不甘心地张了张嘴,打算继续寻根究底。刚才还和颜悦色的白发少年突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揪着他的衣领一把扯到面前:“五条拓真,你现在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吗?”声音里是满满的不满。被五条家奉为神迹的“六眼”以那种冷到淬冰的目光注视下,五条拓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这是一种被死亡凝视的感觉。战栗的灵魂在提示他,如果这个问题的答案无法让他们的神子满意,会死。“我……”“悟大人,请不要随便逗弄小辈。”大长老出声打断了这样的一幕,然后表情严肃,问得无比郑重,“您已经做出决定了吗?”“……什么呀,到底谁是小辈啊。”少年闻言吐了吐舌头,依言松开了手,摊了摊手,脸上又恢复了松弛舒展的表情,仿佛刚才铺面而来的冷冽杀意只是一种错觉。然后,他转头,以那双标志性的璀璨的苍天之瞳对老人对视,确认地点头。“嗯,我决定了。”大长老微微颔首,再度离开了沙发座椅站了起来,弯下了老迈的身躯,缓缓说道:“我五条家自古以‘六眼’为尊,以神子的意志为整个家族的意志,既然神子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决定,我们所有的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