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只有他知晓这个真相。
薛妤抿了抿唇,她不相信男人没有多余的银两。
可如今在外,她还是个瞎子,只能听他的。
小二只当以为是夫妇俩闹矛盾了,笑道,“夫人,我看您夫君倒是疼爱你得紧,连吃食都只点清淡的。”
薛妤想要反驳,他才不是她的夫君。
她的夫君早已死了。
可她若说了,又该如何解释她与男人的亲密行为。
不如不说。
入夜。
薛妤侧躺在床榻上,背对着男人,明明困意早已上涌,却因周身强势霸道的气息,始终也无法入眠。
她还是头一次,除了夫君以外与别的男人同床共枕。
浑身都不自在。
低垂眼睑,看着高高凸起的腹部,双手不禁搭在上面,心里有着几分庆幸,却也带着些担忧。
庆幸她现在身怀六甲,这才避免了男人碰她。
也担忧,男人不愿留下她肚子里的骨肉。
虽说,这一路以来,他从未提过此事,可又哪里有男人会愿意自己的女人怀着其他男人的孩子。
所以也不能怪薛妤这么想。
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幽冷的声音,寒凉如雪。
“怎么?睡不着?”
薛妤脊背下意识僵了下,连忙阖眼。
只当自己睡了。
卫景沉听着女人明显紊乱的呼吸声,不由倾身凑近她的耳畔。
“我知道你在装睡。”
薛妤吓得身子微颤了下,眼睫也跟着抖了。
下一秒,一只如铁钳般的臂膀伸了过来,将她拉到男人的胸膛前,骇的她轻呼了声。
“卫公子,还请你自重。”
她本与男人共处一榻,本已极为不适。
如今又靠的如此之近,不同于马车上,是在床榻,不自觉添上了一抹暧昧。
卫景沉听到她的称呼,下意识蹙了眉头,问她,“认字吗?”
薛妤微怔,点头,“恩,识得几个字。”
虽说她没了记忆,却对于江许泽那些医书上的字,却没有丝毫的阻碍。
卫景沉抓着她的手,在她的手心上一笔一划。
薛妤只感到莫名。
男人写着,又说,“卫景沉。”
她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是想要告诉她名字。
随着掌心上的横撇竖捺,每一下结束后,便传来一阵阵酥麻,心尖也跟着发烫。
薛妤抿紧唇角,“我知晓了。”
卫景沉收回手,见她也不挣扎,靠在自己的胸膛,虽是背对着,却也乖顺极了。
“卫公子,我们是要去淮阳郡吗?”薛妤忽然想到她在马车上听到的地名,不由有了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