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欢快悦耳的旋律,却化作了尖锐的刀刃,刺痛入她的心间。
这次,男人接了。
像过去的很多次里一样,拿起手机,背过身去,走开几步才把电话接起。
望着男人的背影,时夏不由自嘲的一笑,是啊,这才是他,每当她有一点点幻想他对自己也有感情的时候,他总是在白礼桉的问题上让她认清现实。
6迟渊接完电话回来的时候,时夏已经穿戴整齐。
她昨晚的那条礼服已经被撕的粉碎,好在佣人给她准备了干净的衣服。
“这裙子是双双问公司借的,价值二十万呢,被撕成这样,肯定是没法还了……”她拿着礼服,把破损的部分展示给6迟渊看,“裙子是你弄坏的,你得赔钱!”
她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根本无力承担赔偿礼服的费用。
男人正系衬衫的扣子,闻言,冷哼了一声,道:
“这裙子该撕,你再穿我还撕。”
时夏被他气到,想到他穿衣服肯定是要去见白礼桉,更加没好气道:
“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我要穿什么,你管不着!”
6迟渊一把扯过她手里的裙子。
“你这么着急跟我离婚,是因为6太太的身份耽误你勾搭别的男人了吧?”
“你干嘛说话那么难听!”
“觉得难听?那你没觉得顶着6太太的头衔去做昨晚那样的行为更难看吗?”
时夏快被他气疯了:“什么行为,你在胡说什么?!”
“穿着吊带裙去陪别的男人喝酒的人,不是你?”
时夏:……
她是和个吴总、陈总喝了两杯,可那还不是为了给工作室拉投资……
时夏烦躁地道:“那是应酬。”
话落,只听男人冷嗤了一声:“应酬?把自己灌醉,任人揩油,你管这叫应酬?”
如果男人的言辞内容能够带来一百点伤害的话,那他此刻的语调给人的伤害就有一万点。
时夏忍无可忍:“你不要捡了便宜还卖乖,趁人之危的是你,污蔑我的也是你!偏偏就是你们这群爱占女人便宜的臭男人,最喜欢给女人冠上不检点的名头!”
6迟渊:……
“我不知道你这些奇奇怪怪的偏见是哪里来的,我是穷,但我不是没底线,我不会为了钱去陪男人喝酒……”
然而话还没说完……
“那三年前为了五百万逼别人娶自己的人是我?”
一句话把时夏怼的哑口无言,半天才没好气的道:“闭嘴!赶紧把离婚协议签了!我们一拍两散!”
6迟渊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三年前你需要五百万,所以我要和你结婚,现在不需要了就要跟我离婚,时夏,你把我当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