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阳问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谢镜清坦白:“在等下一个线索。”
李向阳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祁方隅,似乎明白了什么,“拒绝遵守规则,有可能也是一种触发死亡的条件。”
“你也说了,只是有可能,而不是百分之百会触发死亡条件。”祁方隅说,“我们现在赌的,就是那百分之五十的存活概率。”
王北殷气得想骂娘,但是谢镜清的武力值他们有目共睹,手上还有凶器,这要是打起来,他们绝对占据不了上风。
“好吧。”李向阳妥协了,“你们打算怎么做?”
“按照第一天的想法,来一次平局。”祁方隅说,“我们不进球,你们也不进球,就这么耗到晚上八点比赛结束。”
李向阳说,“死亡的概率很有可能会变成对半分。”
祁方隅抓重点很快,“也可能不会。”
李向阳无话可说。
王北殷觉得他的想法天真,“你都知道是第一天的想法,难道你没有经历过第一天的失败,不知道这十二个小时有多难耗?”
“那是因为当时找错了办法。”祁方隅抱着球,一屁股坐在地上,“像这样,我不动,你不动,大家都不动,不仅能在最大限度上节省体力,没事还能唠嗑几句缓解气氛呢。”
所有人:“……”
虽然很让人无语,但不得不说,祁方隅说的这个办法,确实是可行的。
于是诡异的一幅场景的出现了,本该在足球场里对打的两队人员,就地坐下,谁也没动。
小羽气色不好,这会正好当是休息了,“大哥哥,我们这么做真的有用吗?”
王北殷无法进球,还被强迫绑定尝试打破规则,瞪了谢镜清一眼,“鬼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
谢镜清没有说话,祁方隅抱着他,笑笑的,“死马当作活马医嘛。实在不行,我们再想办法就行了,反正有哥哥在,对不对?”
谢镜清“嗯”了一声。
没有人想死,也没有人有义务配合其他人,但既然规则是没有规则,那要怎么才能让其他人听话,他们就各凭本事了。
本来稳赢的局势,就因为祁方隅变成了虚耗光阴,王北殷肚子里憋了股火气,冷笑道:“你倒是慷慨,救了一个把你当枪使的人。”
谢镜清没有吭声,倒是祁方隅跟没长骨头似的,靠在他的背上,斜睨王北殷一眼,“我们小情侣之间的事,你懂什么?个单身狗。”
“你!”王北殷被他气得牙痒痒,冷哼了一声,不再自讨没趣。
他们说摆烂就摆烂,虽然气氛没有好到可以互相聊天,但从早上八点钟,一直摆烂到中午十二点,任凭太阳怎么暴晒,也一点都不含糊。
直到祁方隅环视一周,说:“好像有点不对。”
谢镜清被晒得暖洋洋的,都快要睡着了,听到这话,又打起了精神,“怎么了?”
祁方隅说:“你看管家。”
人形蜈蚣就在不远处,失去了脑袋似乎也并没有影响到它的视线,发现他们选择摆烂,从叉腰的动作来看,是肉眼可见的不满,但很奇怪的是,它并没有采取任何的措施。
“它还坐得住。”祁方隅说,“这是一种有恃无恐的表现。”
谢镜清也看出来了,“平局可能影响死亡人数,但对于最终结局并没有帮助。”
“这样的做法得不到下一个线索。”祁方隅靠着谢镜清的肩膀,他认真起来的时候,瞳仁的颜色就会变得比平时要深,“足球一定还有其他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