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飞快。
竟然一个都不是。
大抵是顾先生圈内名声不大好听,脾气古怪孤僻傲慢还暴躁易怒,出了名的难结交,更鲜少与其他富家子弟般时不时制造出几个令人浮想联翩的桃色绯闻。
所以连一向消息灵通的人都一头雾水,实在不知这位突然冒出来的“顾太太”乃何方神圣,又是什么来路。
关于这些,麦穗儿还挺心虚的。
但顾长挚倒是淡定得很,尤其在听闻顾老爷子气得怒火攻心目眦欲裂后,更是乐了好几回。
偶尔两人电话联系,那声音飞扬婉转,透着轻快得意,低沉中藏着春的和煦明媚,好听的令麦穗儿简直措手不及。
“下午来接你。”
耳廓一阵发麻,麦穗儿塞着耳机通话,觉得顾长挚这个人一旦刻意撩起来,绝对……秒杀!
此刻双手正忙碌着修剪阳台上几株窜得飞高的绿植枝叶,麦穗儿于前日已经从乔仪家搬了出来,因为孙妙之前被掩埋的作案实情如今被披露,人现已被警方控制,她不用再担心人身安全,便回了离市区较远的原小区居住。
“别吧!”迟疑的拒绝,麦穗儿听出他话语里暗藏的不容置疑,转移话题,“我上次没来得及同你讲,关于治疗的方案……”放下手上修剪工具,麦穗儿想起来的蹙眉,好声好气与他商量道,“陈遇安说以前给你做过催眠,但是失败了,或许可以找个时间我再给你试试,你看行么?”
“你?”顿了几秒,顾长挚嗓音顿时变了味儿,褪去几丝松弛,质疑的冷哼一声,“我被催眠失去意识后,你岂不是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麦穗儿无语,“你觉得我能对你怎么为所欲为?”
“意识控制你不知道?”再哼一声,顾长挚深以为然的笃定道,“意识流最可怕,懂?你若给我催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或者什么奉你为上帝以你为中心这种乱七八糟的思想,我岂不是整个人都要被你操控在掌心?”
“顾先生你想多了!”气极反笑,麦穗儿泄愤的踩了一脚地上的碎枝碎叶,“你以为我是顶级催眠大师?我若能对你为所欲为,首先,我要的是你所有卡的密码,懂?”她学他的语气,把那些鄙夷的意味全给还过去。
“愚蠢。”顾长挚怒,“你什么时候能变得聪明一些?要密码和催眠我的意识你觉得哪个是明智选择?得了我的人你什么都有了,而且我后半生还会心甘情愿再为你挣钱,反之,只是一笔固定数目的金额,你觉得两个答案摆在面前是不是一目了然?做人要学会用发展的眼光去看待问题,懂?”
耳边闹得嗡嗡的,他的声音还越来越嚣张。
疼。
麦穗儿连忙把耳机取出来,顺便揉了揉耳廓,太聒噪了!这么激动做什么?
不忿的从兜里把手机拿出来,放在耳畔,麦穗儿趁对面男人保持沉默,飞快娴熟的再次转移话题,“等过几日再谈这个,但你下午别来找我。”
“不行。”迅速反驳,语气还带着未彻底消散的余怒。
麦穗儿拧眉,“这两天新闻沸沸扬扬,你来接我岂不是明摆着……”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顾长挚嗤声道,“我们结婚从来就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不然结婚做什么?”
是啊。
麦穗儿蓦地一怔。
她其实都有些忘了,他们的婚姻,并不是那么单纯。
只是真真假假她偶尔会有些混淆。
“那你想我怎么做?”
“听话。”
麦穗儿极轻的“嗯”了声,随之挂断电话。
下午。
顾长挚果然来接她。
既然是自己选择配合他结婚,就需要去承担后果。顾长挚让她听话,她便妥协的收拾了行李。
东西很少,仅仅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和几身换洗衣物。
坐在副驾驶座,麦穗儿扭头看了眼后头跟着的几辆车,有些了然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