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怜儿也摇头:“我也不知道,是朱妈妈派人接走的。”
姝烟越问不出什么,就越好奇难耐,又问:“那她平日里可有什么客人?”
怜儿之前已与苏遮月说过,此时再回道:“姑娘来时就是病着,也是隔三差五会发作一次,没见过哪个客人过来。”
“一个客人都没……咳……”
姝烟吃了一惊,说得又快,连带着自己都呛到了。
怜儿机敏,先苏遮月一步递上帕子。
不过姝烟却没接她的,只从右手边接过苏遮月的,也由苏遮月为她拍背。
怜儿顿时便明白这位新姑娘对她还是有些防备,便将帕子收了回来,想了想又道:“虽没有客人来,不过总有外人送礼的。”
“送礼?”
“是的,东西还在呢,姑娘可要看看吗?”
“好。”
姝烟眼睛一亮,放下碗筷,起身跟着她往外走去,苏遮月也跟了上去。
从正屋出去,还绕到后头,似本是一间厢房,但做了库房。
屋子里一片漆黑,隐隐还有一种很久没有人来的陈旧气息。
然而屋中灯烛亮起时,站在堂中的姝烟和苏遮月都是一震,只见满目都是金玉之色,夺目摄人。
数不清的珠宝古玩,满满当当地堆砌了一个屋子。
竟是一个珍宝库!
苏遮月睁眼看着,一种熟悉的震撼感浮上心头。
竟仿佛是玉荷她们第一次寻到她,给她看到那些重礼时那般。
但与那些沉敛厚重,富有古韵的器物不同,眼前这一些是有意显出那富贵的姿态的,故而颜色更鲜艳,式样更时新,乍一看去更加引人瞩目。
怜儿上前把一些封存着的箱柜盒盖打开,边道:“有时是珠宝玉器,有时是香茶香料,还有一些看着就昂贵的布料衣裳,每隔一两个月都会来送一次。”
“这屋子来时还是空的,一会儿就堆得放不下了。”
她说到这里,看向姝烟,轻声道:“姑娘若是喜欢,可以留一些的。”
按规矩,一般客人送的礼物,都算作被送的姑娘自己的,只是这里这么多,一时半会儿也搬不走,也不知之后会不会派人来取,不过云芍并不太在意这些物件,少一件多一件,她一是不会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会管。
怜儿也想趁这个机会向新主子卖个好。
姝烟一进这院子就知道这云芍姑娘的待遇非同寻常,但本以为是管事的安排的,却不想是客人送的。
她也听出怜儿的意思,可以在这些东西中猫下一点来,但姝烟如今成了姑娘,自恃身份,才懒得去捡别人丢掉不要的东西。
此刻对那送礼之人的兴趣更大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