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姨娘火气没消,仍骂道:“这才刚病好,就上赶着要孩子,母猪都没有她这么急。”
她气上心头,叫骂不迭。
赵姨娘劝道:“由她去,她如何都没有姐姐艳丽貌美,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姐姐也不想想,大爷不去她房里,她和谁生,难道在外头偷个男人吗?”
宋姨娘气笑了:“她,她那个孬种样子,还敢偷人,浸不死她的猪笼。”
这一笑倒是把气带顺了。
赵姨娘因道:“但她这病好得实在离奇,别不是整了什么妖法。”
毕竟哪有说好就好的事。
“你怎么神神叨叨的。”宋姨娘倒是不信这个:“兴许真是家里来人了,一时高兴,又带了什么好药好饭给补了出来。”
“不过她这么龟缩在院子里不出来,也的确不好下手。也是我自己笨了,不让厨房给她做饭,现在连个药都送不进去,倒扳起石头砸了自个儿的脚,你倒是姐姐出个招。”
赵姨娘听了,阖上茶盖,笑道:“姐姐放心,我已有主意了,你且宽心等两日。”
宋姨娘倒没想到她能有这么快,因坐下来疑惑问:“怎么,你派的人进的去?”
赵姨娘盈盈一笑道:“自然进的去,不仅进的去,还能让她乖乖把毒药吃下去。”
调教
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李府门口。
车帘一掀,马车上走下来一位鬓发半白的中年妇人,由一位小丫鬟搀扶着。
她抬头看了一眼“李府”两字,又瞧了瞧这门面,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怒气就浮到了脸上。
等她一路被婢女引着到了苏遮月的院子时,那股怒气几乎要溢出来。
苏遮月远远瞧见她来的时候,还是笑容满面,等人到了近前,看清楚了她的脸色,那笑就没了,低下头,怯怯地叫了一声:“安婆婆。”
这位衣着华丽的贵妇人正是原来苏家的教养嬷嬷之一。
苏家离散后遣退了一众仆人,安婆婆也不得不自寻活计,幸而她在苏家学到一手调教女子床上的本事,便辗转到宫里当了个教养嬷嬷。
因那些个宫里的贵人娘娘都分外敬重她,经常求她指点一二,故而在宫里体面非常,足够她安享晚年。
可她到底也没忘记自家小姐,这不,一有消息就从京城赶了过来。
谁成想,苏遮月竟然在这么个破落县城的破落宅子里。
李府虽然在当地人眼里是气派的大门面,但对住在皇宫里,成天看着那些个巍峨宫殿的安嬷嬷来说,可不就是破宅子吗?
就算不比皇宫,和原先的苏家比起来,也是大大不如的。
“婆婆可知我父母族人近况如何?”
苏遮月见她冷着脸不说话,知道她生气,但是还是不得不问一句。
“难为小姐还记得自己家人。”
安婆婆在椅子上坐下,冷冷说道。
苏遮月被她口气里的嘲讽刺了一下,眼泪立刻就掉下来了,捏着帕子,含着哭腔道:“婆婆……遮月知道错了……当初是我不顾家人,害惨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