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来之前,早就将芳菲苑中近来的事儿打听清楚了。
“先别急着走啊。“西平笑嘻嘻地看向她们,“等我问过话,没你们事儿了再走也不迟。”
只是到时候,要走到哪里去,可就不是她们母女自个儿可以决定的了。
杏香留在外边儿看热闹,丹榴记挂着翁绿萼的异状,轻轻推开屋门,见她伏在桌案前,正在专心地写着什么,听见动静抬头望了一眼,见是她,笑了笑:“你歇去吧,我自己待一会儿。”
丹榴应了声是,默默关上了门。
翁绿萼提笔,有墨水顺着笔尖啪嗒滴在纸上。
既然萧持不愿父兄前来观礼,她退一步,让他安排人手将这封信送给父兄,他应当……会允许吧?
翁绿萼想着,叹了口气。
男人,难懂,难相处,难伺候。
隔着一堵墙,杏香正在看热闹。
原来偷偷往花圃里浇茶水,害得娘子种的那些花儿蔫哒哒的凶手是玳瑁!
要不是西平说了君侯让他将犯事之人逐出府去,杏香起码要上前踹她一脚才解气。
张葱娘哭着求情,话里行间带着她们夫妻俩几十年来侍奉主子,没有功劳有苦劳的意思。
西平面无表情地又补充了一句:“不仅是你女儿,你,还有你女儿的阿耶黄管事,一并逐出府去,永不复用。”
这话不吝于晴天霹雳,张葱娘母女呆在原地。
杏香看爽了,兴冲冲地想去和翁绿萼分享这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却被丹榴拦下。
她们都看出来了,娘子的情绪不大对劲。
娘子和君侯,好像吵架了。
不仅是她们,连瑾夫人都发现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
这日她拉着萧皎嘀咕:“奉谦这几日怎么总不着家?要么就是半夜三更才着家,第二日又是天不亮就走,军衙里的事儿有这么忙?”
翁氏女也是,看着自己夫君这样辛苦,也不知道去劝劝他多休息。
瑾夫人絮絮叨叨地抱怨着,萧皎若有所思。
奉谦这样……倒更像是在躲着谁一般。
他做什么亏心事儿了?
好奇心强且具有实践精神的萧皎转身就邀请翁绿萼出府去透透气。
“你成日闷在府里,能有什么趣儿?走吧,今儿我带你去好好逛一逛。”
萧皎是好意,翁绿萼点点头答应下来。
这几日萧持鲜少在家,即便是回来了,也是深夜,她找不到机会与他说想寄家书的事儿。
翁绿萼也生了几分气性,不指望他了!
萧皎邀她出府,她正好趁此机会,让人帮她将家书寄给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