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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改了合同之后,好几个人的工作已经逐步走向正轨,今天姜厌郁离开公司的时间也就早了一些。
街道的车流如常,再次自己开着车,坐在主驾驶上,身旁没有了赵瞿的身影,他居然感到一种奇怪的不自然。
思考着搬家的这件事情,姜厌郁回到了原来的房子里。
不大的小屋摆设着必要的家具,像是为人的习惯做的注脚,他始终把这里当成一个暂且落脚的地方,所有从一开始给自己准备的东西也并没有很多,一时之间发觉自己要带走的居然这就只有这个水族箱。
有了自动喂食器在,鱼在水中没有不适,它们不在意主人是否离去或者到来,依然天真不知事的游来游去,不像摇着尾巴迎上来的金毛,有着那么丰富的情感。
作为一个很好推诿命运的理由,搬运它们也并不麻烦。
姜厌郁把它们搬回了别墅,还是放在了一楼的客厅之内。
狭小的水族箱和小型的热带鱼并不气派,在这里起不了多少观赏的性质,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林阿姨倒是很惊奇地透过玻璃看着水中的鱼儿,别墅之内只有花草,赵瞿并不喜欢养任何活物,偶然鸟雀,也是很快飞来又匆匆离去,像是孤独到被人遗忘的一座屋宅。
现在有了这几条鱼和姜厌郁,家里仿佛一下子热闹了许多。
因为昨天听赵瞿说他今天工作的事情,酒店开幕之后自然少不了的饭局应酬,姜厌郁并没有抱着今天会再见到赵瞿的希望。
他也不过是暂住在赵瞿家里,看到林阿姨又是做了一大桌子菜,顿时有些不自在,解释道:“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些,不用做这么多的。”
林阿姨让他赶紧坐下吃饭,顺便否决了他这个说法:“哎呀,男孩子哪能吃这么点,再说,说不定赵总一会儿就回来了。”
不容分说的语气,姜厌郁只能坐在饭桌旁。
经过一天的相处姜厌郁发现林阿姨是个很善良的人,他不好打碎对方的希望,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蟹粉豆腐,不免有些食不知味。
静寂的空间内似乎让人格外拘束,杂七杂八的念头就开始在心底无端滋生。
姜厌郁无意识地往门外望了一眼,随即反应过来,像是被自己惊吓到,摒除掉心里多余的情绪,他冷下脸色,又迅速夹起一筷子饭菜,放进嘴里吃了起来。
像是惩罚自己的多思所想一样,姜厌郁吃饭后就上了楼,坐在书桌后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风景。
三角梅郁郁葱葱地开了一大片,被窗户框住的景色成为一幅造物主创造的油画。
这是很好的写生素材,但是他已经很久没有再拿过画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