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一愣,心脏的跳动漏跳了半拍。回过神来后,她脱口而出:“陈路循?”她猛地抬头问蒋霖:“你刚刚说什么?这次艾斯蒂蔓来的人是辰际集团董事局主席陈路循?”
“对啊,我昨天听白组那边的人说的。”蒋霖看着满满骤变的脸色,关切地问道:“满主管,你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吗?还是……满主管的烧还没有好?”说着,她伸手去探满满额头的温度。
“没,没。”满满轻巧地躲开,喃喃道:“我只是惊讶,他堂堂一个董事长会出来管这样一个珠宝发布会。”艾斯蒂蔓是辰际集团的一个分支,辰际旗下产业众多,涉及餐饮、娱乐、珠宝、房地产等多个行业。满满在陈路循离开后知道了辰际,这个由陈氏家族掌控的商业集团。在她入行之后,辰际之名,如雷贯耳。
满满曾经不由自主地一次又一次地联想,坐着辰际第一把交椅的陈路循,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陈路循。那样的陈路循,一定是在他惯有的温润性情中加上了雷厉风行的作风,魅力非凡。那是她最爱的爸比,最想念的爸比,最难以靠近的爸比。
“八年前艾斯蒂蔓的总裁是陈路循,估计他是想要完成自己不曾完成的事情吧。像这种人物到了一定年纪都会有一些怪心思的。”蒋霖想了想,又道:“这陈路循倒还是挺年轻的。”她这句话自然不是从惯常角度而言,而是从他现今的职位、身家出发。
辰际旗下房地产和珠宝做得风生水起,其房地产专注于在大陆开发高端住宅市场,而至于珠宝,近年艾斯蒂蔓已经成为中国境内包括港澳台地区的高官太太和富商太太、小姐出席宴会的必戴珠宝品牌了。
下午满满去找秦垣,秦垣先是关心她的病情,满满再三表示自己已经没有大碍了。秦垣交代完工作重点后,满满问他,这次艾斯蒂蔓来的人是不是辰际的陈董事长。
“没想到你消息还是很灵通的嘛,我还没有说你就已经听说了。”秦垣笑道,“对了,陈路循最讨厌别人称呼他为陈董事或者是陈董事长,所以我们一概称呼他为陈先生。”
“嗯,我知道了。那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秦总,我就先出去了。”满满说道。
秦垣本来以为满满会对陈路循发表一下她的看法,没想到她竟然不置一词。秦垣作势咳嗽了两声,抬眼看着满满:“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法国大餐。”
“秦总好意我心领了,直接加在我工资里就好。”满满开玩笑道。
“这么不给面子?”
“实在抱歉,最近身体不大好,想多休息休息。”满满得体地笑着。
回到自己办公室后,满满情不自禁地给林菲茹打电话,一接通,开口就说:“你知道吗,知道吗,我爸比要回来了!”
满满把事情跟林菲茹一说,林菲茹岿然叹道:“这下小禽兽要伤心死了。”她向满满发问:“小禽兽追了你三年,你就一点不动心?”
秦垣从满满进公司实习,就对她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直接追,然而,天妒英才,久攻不下。秦总喜欢满主管,这是全公司尽知的事情,而也正是因为秦垣在追满满,所以三个月前满满升上主管之位的时候,茶水间流言肆起。流言归流言,困扰不到满满。真正令她困扰的,无疑是秦垣。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但是对方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毫无放弃的迹象。
“我就一颗心,这边动动、那边动动,这还了得?还不一个心脏病就驾鹤西去了?”
“你这下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可怜了小怪兽,‘一片痴心画不成’。”林菲茹想了想,说道:“诶,你说你爸比这次会不会是为了你回来的,不然怎么会出来管这档子事?当初走得这么决绝,还不是巴巴地跑回来了?”
“我也这么想,我能……”满满听到了同事的敲门声,于是匆匆挂了电话:“先这样,晚上你请我吃饭,我们再细说。亲一个,ua,拜拜。”
林菲茹:“……”
下班后满满在电梯里遇到了白起沫,她微笑着打招呼:“白主管。”
白起沫盯着她看了几秒钟,嫣然笑道:“满主管今日容光焕发啊,看来最近过得很滋润,即便是发了个烧,依旧如此明媚动人。”
“白主管说笑了,要说明媚动人,谁能比得过白主管?”满满不轻不重地回应,她心情好,夸赞了一句:“白主管今天的妆容挺精致。”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白起沫蓦地拉下一张脸,周围同事见她面色不悦都不敢出声。满满沉浸在自己的欢喜里,压根没有注意到电梯里气氛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