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没说。”
顾翕吸了吸鼻子,神色自若地端着馄饨走出了厨房。
两个人相对无言地吃馄饨。
不一会,陵愿的手机响起来。
他拿着电话去了客厅。
像是特意避开顾翕似的。
落差感再次席卷了顾翕的心头。
等陵愿接电话回来,顾翕都快把馄饨皮戳烂了。
陵愿抱起了陵和和,又拿上了陵和和的宝贝毛毛虫,对顾翕说:“徐阿姨回来你就告诉我,我把和和送回来。”
“哦。”
顾翕头也没抬地说。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要是陵和和吵到你了,我也可以把他接回来。”
“和和很乖。”
顾翕没了胃口,把馄饨都倒掉了。
他出门去了工作室。
工作室已经装修完毕,里面放了好几台空气净化器。
甲醛还依旧超标,要住进去恐怕还要再等一段时日。
工作室地对面是一家花店。此时人不多,店员正在整理一大束黄玫瑰。
发现顾翕在看他,便热情地问道:“先生买花吗?新鲜的黄玫瑰。”
顾翕本来想拒绝的,但话到嘴边,还是买了一束。
他把黄玫瑰放在副驾驶座上,开车去了郊外的墓园。
他很久没来这里了。
连空气都陌生得很,而走上阶梯时,顾安月死去的脸又浮现出来。
他摸索着找到了墓碑,把黄玫瑰放在地上。
墓碑上有灰,很冷清。大概也没什么人来看她。
顾安月生前那么爱光鲜亮丽又引人注目得生活,死后却孤苦伶仃的睡在这里。
她可怜吗?不,她活该。
傻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