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萧禹澈唇边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正合他意。
一刻钟后,马车拐进了一个偏僻的小胡同,傅昀尘和萧禹澈进了一座独院。
傅昀尘吩咐小北去准备茶,就和萧禹澈到院中的花藤下面对面坐下乘凉。
一刻钟后小北就端着两只茶壶摆放到桌上,茶盘里还有两只青瓷茶盏。
傅昀尘提起一只白瓷茶壶对着两只茶盏倒茶,没一会深红色的茶水就溢到了杯沿,他抬头笑着对萧禹澈说:“我特意让小北做的冰红茶,这天气喝着舒爽。”
萧禹澈伸手一碰触茶盏就感觉到一股凉意,在这大热的天倒是相宜,他端起喝了一口。红茶混着一股清淡的柠檬和蜂蜜味在嘴里蔓延开,冰冰凉凉的,喝着确实很舒服,他忍不住又多喝了几口。
“好喝。”
“那是自然,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傅昀尘笑着不谦虚的说。
萧禹澈将茶盏中的冰红茶饮尽,伸手为自己又倒了一杯,沉吟了会抬眸看向傅昀尘问:“你喜欢慕彤?”
“噗!”傅昀尘才喝进去的茶水忍不住全部喷了出来,他错愕的看着萧禹澈说:“怎么可能?”
因为傅昀尘的动作表情,萧禹澈提着的心也瞬间回落平静,他挑挑眉继续问:“珍贵妃和四哥没有干涉你们来往,说不定打联姻的主意。”
“呵,打联姻的主意我就要应吗?”傅昀尘目中的讥讽之色一闪而过,他等的就是宠妃及背后的康家动手脚。
“若是珍贵妃请父皇赐婚呢?”萧禹澈神色不明的问。
傅昀尘嗤笑一声道:“你这是在考我呢?”
“你父皇不会为我和萧慕彤赐婚的。”傅昀尘脸上带着自信的色彩,顿了顿说:“你太子皇兄也暗中让我和萧慕彤来往吸引几位皇子的眼球,他有要事。”
萧禹澈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说:“他们太心急了,皇兄为何也这般亟不可待了?”
“太子妃小产了。”傅昀尘沉思了会轻轻敲打了几下石桌才抬头说:“人都有逆鳞,触之必死,你皇兄的逆鳞就是太子妃。”
“什么时候的事情?”萧禹澈眉头深锁,他未得到消息,怕是他皇兄刻意隐瞒着,在太子府,他并没有安插龙吟卫的探子。
傅昀尘说:“一个月前,太子妃怀孕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但也被钻了空子。”
“珍贵妃和四哥动的手?”萧禹澈眼中隐隐有一股戾气浮过,他皇兄和太子妃的感情一向笃深,而且盼这个孩子那么久,没想到却没保住,这次皇兄绝对是怒了。
傅昀尘具体也不清楚事情的经过,毕竟太子妃的事情他不好过问,太子不告诉萧禹澈也是不希望他在北地办事分心以免遇到危险。
“是珍贵妃安插的人,安妃也推了一把。”安妃是大皇子的母妃,其身后的背景也不可小觑,可这次也确实触到了太子的底线。
“皇兄出手了?”萧禹澈是知道他三哥手段的,温润平庸只是他掩饰的表象,该狠时绝对不会留情。
傅昀尘点点头:“也许吧,具体的计划我并没有参与。”
这是属于太子的恩怨情仇,他并不想参与,他和萧慕彤之间的往来也是时候该断了,他并不想伤害那个无辜纯良的女子。
“圣上的寿辰礼你准备好了吗?”见萧禹澈一脸的沉色,傅昀尘扯开话题问。
萧禹澈收敛了下情绪,点头道:“准备好了,你呢?”
“我让周瑾买了一座红珊瑚,不会太出众,但也不会显得寒酸。”傅昀尘未隐瞒的直言道。
“这样的寿礼可行。”萧禹尘抿了抿唇说:“我这次去北地主要也是为了寿礼。”
“什么东西需要你亲自跑一趟?”傅昀尘修长的手指在茶盖上打圈,目光看向萧禹澈。
萧禹澈未语,直接伸手拉住傅昀尘放在茶盖上的手,并用手指在他的手心里写了三个字。
傅昀尘呆愣了下,就感觉手心痒痒的,连带着心也痒起来,仿佛被羽毛拂弄过一般,他不自觉的紧握住萧禹澈正准备收回的手。
温凉之感从萧禹澈的手传到傅昀尘的心间,他瞳孔微微缩了缩,乌黑的眸子墨色更深,声音带着丝低哑:“这份寿礼很贵重。”
萧禹澈的手被傅昀尘紧握住,没有抽出,他并不反感,甚至心里还隐隐有些欣喜,温热的温度从掌心传递,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染上了一层暖意。
两人此时的举动很暧昧,只是谁都没有打破,他们都乐得享受这样的平静安宁。
自从那日看完祖坟回来后,傅昀尘就不再为人看相卜算,皇帝的寿辰他们钦天监也要跟着处理一些琐事,萧慕彤来找过他两次都被小东挡了回去。
半月后周边小国的使者也陆续的抵达京都,另外三大国也派出了使者前来祝寿,顺便商讨一年之后的四国祭,而傅昀尘也被派去跟着礼部接待贵宾。
而出乎意料的是南疆这次不但派出了使者,还有南疆王最宠爱的公主随行,傅昀尘一开始还以为南疆是准备将公主塞给皇帝,谁知道无意间却打探到这公主原来是想嫁个萧禹澈。
一年前南疆内乱,皇帝和萧明钰为了锻炼萧禹澈,就让他带兵平定,也不知道怎么就入了那位公主的心。
据说公主一见萧禹澈就惊为天人,加之萧禹澈以雷霆手段快速的平定了南疆内乱,更是让公主一颗芳心暗许。在南疆时,公主就似有似无的表达了爱意,只可惜萧禹澈这个冷面皇子一点都不懂风情,根本不搭理公主,更是连眼神都不给这位南疆第一美女一眼,让这位本来就自信高傲的公主更是有了征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