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赤裸裸的侮辱和打脸,我曾经没用侯府一分钱,可是我更仁义,我会尽到赡养的职责,用钱了断我们的关系。
“对了,忘记告诉你们,我傅昀尘最不怕的就是身败名裂,名声这东西能当饭吃当衣穿吗?你们想传对我不利的传言尽管去吧,侯府能教出来我这样的嫡子来也很失败,你们不怕丢脸我更不怕。再说我是国师的弟子,只要我那天为沣陵国做出点实事,谁又会记得这点小事呢。”
有些规则就是这样,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浮云,他从来不会因为名声或者孝道就束手束脚。他出生在一个现代的风水世家,他的父母沉迷于研究风水术法,从小到大就没管过他,他是保姆带大的,对十年都可能见不上一次面的父母他不恨,但也没有感情。
所以傅昀尘对从小就无微不至照顾他的美人娘很在意,他倍感珍惜这份亲情,谁要是想对他娘不利,就是触了他的逆鳞。他曾经并不在意侯府的人,一直懒得理会,可自从在宫里看了那份情报后,他就不准备在和侯府虚以为蛇了,那些人彻底的踩到了他的底线,他怒了,而且相信皇帝也是喜欢看到他脱离牵制侯府的。
“你不在乎名声?呵,没事,家丑不可外扬,我也不会将你今天的事情宣扬出去。”傅景焕脸上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继续说:“你想带着你娘脱离侯府,我告诉你,不可能。只要我和你祖父一天不同意分家,你就得绑在我宣武侯府这条船上,你就算投靠了九皇子也无用。”
“无用吗?”傅昀尘侧头往外看了看天色,心想时间差不多了吧。
傅景焕怎么可能让傅昀尘带着云洛茵脱离家族,他不会杀了傅昀尘,毕竟是他的儿子,他反而还很欣赏这个儿子的魄力和手段,但也仅仅只是欣赏而已。傅昀尘翅膀硬了想飞,那他就折断他的翅膀。
老侯爷像是看完戏般随意扫了几人一眼,默默无声的抬步走出了大厅,傅昀尘之前隐藏的太深,对侯府来说到底是好是坏,他得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老侯爷刚走,管家就急匆匆的跑进来说:“侯爷,九皇子来了。”
萧禹澈的独断
萧禹澈的到来让傅景焕的心提起了一半,他想不通为何九皇子会此时到宣武侯府,他知道九皇子和傅昀尘关系不错,九皇子也肯定是傅昀尘请来的,但就算是皇子也是无权干涉侯府家事,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儿子还想玩什么花样。
一行人很快就到侯府正厅见九皇子,一进门,傅景焕还未说话,萧禹澈就面无表情的说:“傅昀尘接旨。”
宣武候府在场的人都一一跪下接旨。
萧禹澈打开明黄的圣旨开始宣读起来,大致意思是,傅昀尘考上状元又闯过钦天监的九关考核,国师还收傅昀尘为弟子,实乃国家之栋梁,皇帝特赐了一座宅子给傅昀尘。
“你明日就可让人去新宅打扫,然后搬进去住。”萧禹澈将圣旨交给傅昀尘,还顺便提了一句。
“好。”
傅昀尘面带愉悦笑容的接了圣旨,而宣武候府其他人的脸色就非常不好了。
傅景焕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皇帝这是要支持傅昀尘搬离侯府居住了?他心里对皇帝的做法十分的不满,但又不敢说出来。
“九皇子,昀尘是侯府的嫡子,现在还未分家,就这样搬离侯府居住不太好吧?”傅景焕有试探之意。
萧禹澈冷冷地看了傅景焕一眼,语气冷淡的说:“那就分家吧。”
“……”傅景焕蒙了,什么叫那就分家吧,这九皇子果然是为不按正理出牌的主。
“就这样决定了,傅昀尘现在开始就从宣武候府分出去自己开府。”萧禹澈不是和傅景焕商量,而是直接将事情定下。
“九皇子,这是我们宣武侯府的家事,和你没什么关系吧?”傅景焕已经绑上了四皇子的战车,太子和萧禹澈将来势必和他们是敌对的。
萧禹澈看向傅景焕的目光犀利,声音冷冽:“我说傅昀尘分出去就分出去,侯爷不服就去父皇那里参我一本吧。”
傅景焕并未被萧禹澈凌厉的目光吓住,皇帝赐给傅昀尘宅子最多只有支持他分家的意思,但并不会直接干涉侯府的家事,而萧禹澈的意思却很明确,指明要让傅昀尘单独开府。他不能让傅昀尘分出去,只要分家,傅昀尘就不再受侯府的束缚,像是脱缰了的马,更是要脱离他的掌控。
“九皇子,你别欺人太甚了,傅昀尘分不分出去开府是我宣武侯府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我们侯府的家事。”傅景焕脸上带着不悦之色,他这个侯爷可不是白来的,那是无数战功累计起来的,他并不惧怕这位甚得圣宠的九皇子,这位皇子不给侯府和他脸,他也不用委曲求全。
萧禹澈冷漠的看着傅景焕,眼中没有一点温度:“我就欺人太甚了,我说分就分,再多言休怪我不客气。”
“九皇子。”傅景焕一怔,萧禹澈不问青红皂白提剑和他不喜欢的人相向是出名的,他心里忌惮,只是声音还是略微提高,“我一定要向圣上参你目无法纪,仗势欺人。”
“去参吧,你不参,我看不起你。”萧禹澈冷哼一声,参他的人多了去了,多宣武候府一份折子算什么。
“你……”傅景焕顿时一噎也不知道也如何了。
这九皇子行事一向乖张跋扈,独行独断,经常破坏几位皇子的计划,就连太子犯错只要他想都会揪着不放,参他的折子都怕是堆成山了,可也没见皇帝责罚,难怪四皇子未将太子看在眼里,却对九皇子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