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在我身边的目的。”男子露出恶意的微笑,“虽然欧维尔少将会死在暴民手里,但‘欧维尔的女人’下场也未必会好到哪里——而且,女人的下场,比起男人,说不定是生不如死啊。还是说,你那个时候,连这样的事情,也不在意呢?”
“是啊,”静留转过身,红眸中满是清澈淡然的笑意,“这种事情,已经无所谓了呢。”
窗边低垂的白纱轻拂着亚麻发色的女子的脸。欧维尔第一次在这双红色的眼睛中看到毫不掩饰令人心寒的憎恨与嘲弄。
“我要亲眼看到你的末日才行呢,斯卡?欧维尔。”
为此不管落到怎么样的下场都可以。
“是吗——”酒中的药力已经发作,男子勉强的吐出含糊的音节,垂下了头。
楼下传来了粗暴的怒吼声和叫骂声。
唯一在意的,唯一不想因为自己的仇恨玷污的,是——
脚步声和惨叫声从走廊的另一头清晰的传来。
夏树?库鲁卡。
呐,夏树,和你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真是幸福呢。我对你的喜欢——
咣!门被撞开了。映入红眸的是人们或愤怒或凶恶或贪婪的脸。
其实一点都没有变啊。
“夏树!”正在安排军队追击那些败逃流窜的暴民的橙发女子接到报告匆匆赶到残破的办公室,一眼就看到了窗边垂下的白纱上触目惊心的血迹。
“我总是晚到一步呢,舞衣。”
夏树的身体挺得很直,和往常一样,没有崩溃,也没有动摇,声音平稳内敛的仿佛只是在叙述一项众所周知的事实,但微微颤抖的背影和那只握紧白纱的手却让舞衣心悸的沉默了下来,第一次没有故作开朗的上前替好友打气。
纪元7697年-7699年,时任第三军团第一军军长的夏树?库鲁卡一直致力于平息北方边境的暴乱。令人惊异的是,在那时曾经有一则流传甚广的流言:夏树?库鲁卡一直在寻找某个重要的人。关于这个人的真实身份,则众说纷纭,以至于竟然有人不顾事实的认为,夏树?库鲁卡寻找的人,就是在各种记载中与她没有任何关联的静留?维奥拉。
“喂喂,听说第三军团的库鲁卡军长,明天会到阿斯卡尔演讲呢!”中士在昏暗的酒馆里大声嚷嚷。
“是那个库鲁卡大人吗?”
“就是那一位啊。听说就要回帝都叙职了,所以特地四处视察一下。”
“就要回去了?”
“没——”袖子竟然被急切的发问者抓住,中士不耐烦的回头,对上那张精致典雅的面孔,愣了一下。“没错。连女人也对这种事感兴趣啊,不过阿斯卡尔已经戒严,能去的只有少数的军人和军人直系的亲属,不过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