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就知道我生病了你不会不管我的,你终于来了……”“我好想回家,他们给我打了好多针,每次打完针我都很想睡觉。”“可是睡得一点也不舒服,我又发烧了,为什么总是发烧呢……”执澜眼底倒映着细碎的光,眼尾脸蛋泛着桃红色,颂在他继续话痨之前,吻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床笫间的吻是欲望催化而成,清醒时的吻则是爱意使然,在双向发?情状态,颂仍能给自己的oga一个带着单纯疼惜的亲吻。他是清醒的,执澜却烧得迷糊,所以要保证公平,爱一定要大于欲。执澜被亲了没多久,生理上的渴求被勾起,开始愣头愣脑地往颂身上黏,颂只得以十二万分的定力将他推开:“等一下,宝贝,我很脏。”颂脱掉大衣,拉开酒柜的玻璃门,在最顶部一层挑选了一支半甜型红葡萄酒,倒进执澜刚喝过水的被子里,酒精可以起到镇痛作用,oga的第一次必定很疼,他不想执澜待会哭得太惨。“我去洗个澡,很快,”颂把甜酒喂到执澜嘴边,转身去了浴室,打算先洗掉一身风尘,再来拥抱自己的oga。浴室水声渐起,执澜还迷糊着,捧着那杯酒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有股浓郁的葡萄香气。执澜在颂的酒庄里呆了这么久,平日连呼吸里都是酒香,叔叔爱酒、酿酒、售卖酒水为生,在执澜心中,酒精和自己的alpha划上了等号,他们一样神秘迷人,充满禁忌。这是执澜第一次喝酒,果汁似的甜酒很好入口,越喝越觉甘美,执澜一口气喝掉了整杯,没一会儿脸颊就泛起驼红,眼神发直。颂从浴室出来时,执澜的后劲正好上来,看人微微有些重影,他晕乎乎往前爬,头一歪,差点栽到地上。来不及反应,后背就覆过来一具温热的身体,颂只裹了条浴巾,身上还冒着暖烘烘的水汽,他将晕上加晕的执澜抱回床中央,从背后抱住他。“这么快就喝完了?”alpha光裸的胸膛结实强健,透过一层薄薄的睡衣将体温源源不断地传递给自己的oga,执澜试着动了一下胳膊,就被颂交叠握住。执澜傻乎乎地笑:“酒,好喝……还要。”执澜继续往床边爬,伸手去抓那个空掉的玻璃杯。他脸颊发热,连眼皮都烫得睁不开,脑子里还想着要多贪一杯,腺体和喉管同时灼灼地发热,他分不清是想要喝酒,还是想要那个恋酒的alpha。半甜型红酒的酒精含量低于8度,不会伤身,颂估算着小东西的酒量,又给他倒了小半杯,捏着他的下巴往嘴里慢慢倒。紫红色的酒水晶莹透亮,沿着杯壁汇入执澜的嘴唇里,执澜像是被哺喂的小鸟般,张着嫩红的小嘴去接,露出一截淡粉色的舌尖。眼前的场景太过诱人,alpha起了恶劣的坏心思,故意将杯子倒竖过来,有一小股酒液顺着执澜的嘴角滑落,顺着他白皙的下颌滑落到颈间,漫过锁骨,又滴滴答答落在枕头上,染得枕套深一块浅一块。执澜张大嘴溺水般地吸气,愣愣低下头,看那些红酒在他脖子和胸膛上蜿蜒流过,好可惜,都浪费了。他又被喂了一块糖,颂将糖糕捏在指尖,一下下杵他的嘴唇,是给oga补充血糖和体力的营养品。执澜伸出舌头去舔,觉得好吃就开心地含住,一点点啜食吞咽,两片滚烫的唇瓣时不时擦过alpha的指尖,他享受这样的哺喂过程,于是黏黏糊糊地叫叔叔,撒娇的语调像是在喊着爸爸。颂听得受用,另一只手捏着执澜的后颈缓缓揉弄,激发腺体的活力。他能想到,自己错过的这三天,研究所给执澜注射的药物,都是压制体内激素水平的抑制类针剂,什么都不懂的小蓝鸟,居然会遭受这样苛刻的对待。身体的机能如此精妙又如此原始,它们能够自行修护如初,也懂得对抗外力的篡改,执着追寻真正的诉求,就算执澜刚刚才分化成oga,他依然有强大的本能,用他初生的腺体,对抗了大剂量的抑制剂。努力忽略掉研究所泯灭人性的做法,颂强行压下怒气,轻声问他:“吃饱了吗?”执澜满足地往他怀里钻:“吃饱了。”“吃饱该做正事了,”颂贴着他的耳廓说:“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吗?”“正事?”执澜仰起脸,嘴角还凝固着淡红的酒痕。颂舔去那点碍眼的痕迹,低声笑道:“做了这件事,就不能再喊我叔叔了。”执澜不明白他的意思,有些着急:“那要喊什么?”颂眉眼舒展,笑得像只偷到腥的老猫:“你想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