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松寒欲言又止,一脸温诉欠了他五百万的臭脸。
温诉:“?要多少?”
卫松寒:“要个屁!我还不至于穷到吃不起饭好吧。”
温诉把纸杯递给他,里面是早上泡的苦荞茶,还是热的。
卫松寒微微一撇嘴,还是接过来喝了。
“所以你刚才想说什么?”温诉又给自己倒了杯。
卫松寒道:“什么什么?有吗,没有吧。”
温诉:“有。”
卫松寒:“没有。”
温诉:“有。”
卫松寒:“……”
虽然卫松寒觉得自己现在讲话有点弱智,但温诉能一遍又一遍跟他重复这种无聊的对话,明显更弱智。
“算了。”他把空纸杯团成一团,对准远处的垃圾桶遥遥一抛,精准进球。卫松寒站起来就走。
温诉在后面叫他:“你不是有事想问我吗?”
卫松寒脚步顿了一顿,想起前几天的事,莫名的火气就突然涌上来,搞了半天,温诉就没打算自己先开口解释解释是吧。但已读不回玩冷暴力的又不是他。
“所以你就非要我问呗?我为什么要问你?你以为你谁?明天的午饭用不着分我,我回家吃。”
卫松寒头也没回地走了。
天台的铁门砰地关上又被风吱呀吱呀地吹开半截,温诉望着,自言自语道:“……我又不知道你在生什么气。”
这顿午餐可以说是不欢而散,温诉回到工位坐下就有点困,前段时间正好把所有委托都做完了,今天很闲,他闭上眼转着数位笔,要睡不睡。
同事在旁边问:“虽然你不会来但还是问一嘴,晚上大家要去酒吧喝几杯,你去吗?”
温诉果不其然摇了摇头。
“那我们就去叫卫松寒了。”
过了一会,同事回来道:“我靠,卫松寒也不去。我都跟他说了你不去了。他最近到底在忙啥啊?”
忙着追地偶呗。
温诉在心里自嘲地笑了下,没吭声。
今天照常是要去练舞室的,一般这个时点也会通知下次live是什么时候了。
但临近下班时,温诉收到了经纪人的消息。
他还没来得及换新的手机号,也就午休几个小时没看,左下角的通话已经红点99+了。全是来自不同号码的未接电话。
他眼底有恹恹的霜寒闪过,当作看不见,点开消息。
果然是陈因来兴师问罪了。
“这次的事故我还在和老板商量解决方案。至于排练,这两天你先不用来了。说句我自己的心里话吧rei,你要是不想当地偶,可以趁早毕业。这行虽然不像明星那么光鲜亮丽,但也不是半桶水晃荡的人能够胜任的。你也不用跟我道歉,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只是对不起那些真心喜欢你的粉丝。”
温诉垂眸,半晌,熄灭了屏幕,转身跟同事说:“酒局几点?算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