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松寒不禁被他的眼睛吸引了注意。
“脸?还是声音?”rei的声音柔和而低沉,“我有点好奇。”
有那么瞬间,卫松寒想起昨天温诉好像也说过一句“只是有点好奇”,但他现在没空细想这些。
“都有。唱歌很好听,跳舞也。”
他还想说主要你在舞台上对我笑的时候很好看。
但这话有点太那什么,男人对男人说也很怪,卫松寒就没吭声。
“这个你那次在电话里也说过了。”温诉道。
于是青年的耳朵骤然变得更红了。
不知为何,温诉烦躁了一天心情就在这时突然有些变好了。
昨晚,星夜在练舞室和他道歉,说自己会努力超过他,然后问了他一句:“累哥为什么要做地下偶像?”
温诉那时没有回答。
这大概就是温诉的本性。再如何化干戈为玉帛的场面,再怎么冰释前嫌、真诚相待,温诉始终都和人保持着一段距离。
他骨子里有股疏离感,不相信人,也不相信喜欢,更不在乎讨厌。
他不会对人有什么特别的好意,也不会对什么人报以厌恶感。
所以他才会好奇。
好奇那些对自己投来的喜欢以及厌恶。
“那rei你为什么要做地下偶像?”卫松寒问道。
温诉一愣,然后轻轻地翘起嘴角说。
“……等我和你关系再好一点就告诉你。”
——卫松寒最后连道别离开时整张脸都是爆红的,因为跑得太快,差点一头撞到路边的电线杆。
温诉在后面笑意吟吟,萎靡的酒气从他的眉眼间散了。
温诉的公寓距离这里很远,半夜一点时他才总算到家。
刚进门,还没来得及开灯,口袋里的电话忽然响起。在死寂的黑暗里,单调的嗡嗡震动声有些刺耳,让人心慌。
温诉本来想拉黑这个陌生号码,被冻得有点发抖的手指不小心按到了接听键。
明明没开免提,那头的大吼却歇斯底里地穿透了听筒——
“温诉,你他妈昨天敢不接我电话?我告诉你,这个月必须再给我三万——”
哔。
温诉挂断电话,把这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在原地静静站了一会。
屋里没开灯,看不清温诉的表情,只知道他的下颌线绷得很紧,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像终于恢复了一点电能的机械,僵硬地抬起手,再次点亮了手机屏幕。
这才看见工作软件上,卫松寒给他发过两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