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看着我惨白的脸,立刻收住了自己的气势。只是反应慢了一些,被秦洛一巴掌拍在了背上。瞬间一口血喷了出来,溅落在白色的袍子上格外醒目。秦洛显然也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况的发生,呆呆的看着苏寒掏出手绢擦了嘴角,朝着我走来。“你!”身上的针还没拔掉,我只能看着他。苏寒却似乎是懂我的意思,主动开口:“小安之,我没事的。”“可是你流血了。”“不定时的流血有助于身体的血液循环。”苏寒轻笑一声,擦净了手,这才将我身上的银针一根根拔了下来,收进了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水盆里。刚刚没入盆中,那原本清澈无比的水便变得浑浊起来。苏寒盯了片刻,替我拉上了杯子,端着盆朝外走去:“安之,你先睡会,一会我再过来。”“好。”苏寒的离去,让整个房间又安静了下来。秦洛的身子背着我,依旧是高大无比,可不知为何,我却觉得他始终离我好远,远到那种我永远都只能仰望,却无法拥有的距离。050我只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们谁都没有主动开口。我躺在床上,他就那样站着,良久之后,他回过头,眼睛满是我看不懂的光芒。“顾安之,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模糊了他那坚毅的轮廊,那薄薄的嘴唇一如平时的性感,只是那气息,对我来说却是无比的陌生。我突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若是不心动,那是假话。我的所有第一次都给了眼前这个男人,包括那即将出世的两个宝宝。可是我却不敢去面对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那种叫爱情的分泌物,似乎有的只有欲望和责任。“秦洛,你爱我么?”都说一个人若是爱你,便不会等着你开口去问。可我真的好怕,好怕自己跌入那漩涡之中再也无法自拔。尽管已经想到了结果,可是当他亲口说出来的时候,我的心还是忍不住揪在了一起。他说:“安之,你是纯阴体质,注定是不能嫁给正常人的。”他说:“我是冥王,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是我会保护好你和孩子。”他还说:“你放心,该有的婚礼,嫁妆,我一样都不会少你,甚至,绝对比你身边任何一个人想象的都要隆重,都要大!”“所以,你为何还要在意,我到底爱不爱你呢?”“你只要记得,你是我的女人,是冥王后就不好了?”秦洛似乎是第一次说这么多话,脸上是难以掩藏的慌张。但是更多却是理性和冷漠,一点点戳破我所有关于爱情的幻想。“好了,你休息吧,我还有事,在七宝山沉睡太久了,虽然有你补充,可还是太弱了。”男人说完,轻轻在我耳边一模,那变成耳钉的金色面具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他的头发也从墨色变成了白色,配上那神红衣,气质越发的冷冽。“我知道了,你注意安全。”眼见得他又要消失了,我忍不住开口道。他的身子一顿,回过头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终是应了一声。在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我终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往自己身上盖了好几层被子,可去始终温暖不了自己冰冷的心。脑海中一遍遍回荡着秦洛的话,我不明白为何偏偏是我,也更不明白,难道冥王就不会有爱情的吗?我又何尝是想要他那些所谓的物质?我想要的,从来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门外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安之,你睡了么?没睡的话,把药喝了吧。”“没。”我把眼泪蹭在被角,呜咽的应了一声。苏寒端着我家不知多少年前买的砂锅走了进来,看着我就是直皱眉头。快步走上前把我被子掀掉了好几层,这才道:“小安之,你是想不开了吗?准备闷死自己。”我呆呆的看着他,那同样倾城的容颜,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随即又觉得自己真是可笑至极,我是三岁么?怎么动不动就要掉眼泪呢。不知是不是我又哭又笑的表情惊呆了苏寒,他竟然不嫌弃的用他贴身的手绢给我擦起眼泪来。那手绢如同他的人一般,干净,清香。“怎么了这是?秦洛又欺负你了?别怕,等他回来我帮你报仇,别看他是冥王,可他现在只是只纸老虎罢了,我虐他松松的。”“他现在真的很菜?”我下意识问道。似乎是为了应正我的想法一般,苏寒指了指被秦洛做成摆件的胡有才:“他啊,现在也就能虐虐胡老鬼那个级别的了。只是他有神格,会对一切低于他职位的鬼进行压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