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舒妄愣了片刻才回神:“回、回来了?”
“嗯,回来了。”怀年径直走过来,坐在覃舒妄面前,双手撑着吧台睨着他看,“再也不走了。”
覃舒妄的喉结微收,昨晚他还在跟怀年说决定下周飞过去看他呢,怀年还说好,说很想他,可他从没说过他的治疗结束了!
这是要给他的惊喜。
覃舒妄觉得自己高兴得快哭了。
李阳识趣地端着酒杯走开了。
“发什么愣?”怀年往覃舒妄面前打了个响指,“不是早前就说过还有杯酒要调给我喝的吗?”
覃舒妄的眼睛发酸:“等着啊。”
不是临时学的,也不是刚研究出来的,和那杯他特意调给怀年的a350一样,这杯酒也是他很早很早之前就调过的。
也是特意给怀年调的。
台上各种乐器敲打交织,音乐激昂喧闹,怀年的眼底却沉着别样的安静与认真。
怀年靠着吧台,支着下巴认真看着覃舒妄。
他的目光里,带着他对覃舒妄的爱意,也带着怀年对妄哥的爱,这种眼神覃舒妄很多年前见过。
怀年是真的想起他了,想起他们在一起的点滴和一切。
大约是角度缘故,覃舒妄看见了那层蒙在怀年眼中的水汽。
他吸了吸鼻子,将酒倒入酒杯,挤上两滴柠檬,然后将酒杯推到怀年面前。
怀年轻轻转动着杯身,手伸向吧台。
覃舒妄会意,伸手握住了怀年的手。
“这杯叫什么,妄哥?”
覃舒妄凝视着面前的爱人,笑着答:“妄念。”
怀年的呼吸微颤,他抿了口,又抿了口,然后一饮而尽。
“覃老板,今天的酒有点烈。”
“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