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额头上的伤没事,不会留疤,就是手臂上的要注意养护才行,最近不要吃太过刺激性的食物,也尽量不要抽烟喝酒,只要养的好这石膏拆的也就快。”见确实没什么大问题,众人纷纷糊了口气,其中谭青动静最大。趁着井玉书送走医生的间隙,傅无挪挪屁股凑近他,然后微微俯身凑在他的耳旁,说:“这么紧张我啊?”谭青睨了他一眼,理直气壮的说:“我不紧张你紧张谁。”傅无听后无声的笑了一下:“你想紧张谁就紧张谁。”“你还想让我紧张谁?”说着谭青摸上他的腰侧,泄愤似的轻轻掐了一下。傅无脸色不变,动也不动一下的由他动作,他声音中笑意更强:“你这一会儿软一会儿硬的,这谁遭得住啊谭小狗,我的心脏都要被你撑爆了。”“……”谭青自衣领内由下而上的扑满了一层红色,他张了张嘴刚准备说话就听到一道调笑的声音从另一侧的沙发上响起。段容语气怪腔怪调的,脸上还带着明显的调侃意味:“哎呦,哪里冒出来这么多粉红泡泡啊,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情侣放出来的?真是不害臊啊,大庭广众之下就开始你侬我侬的。”“……”傅无的轻笑声伴随着谭青羞涩的怒吼在屋内响起。“段容你丫的,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略略略,你来啊。”傅无说最近回去一趟他也没拖沓,在家休息两三天后他便带着谭青一起回去了。将近一年没回老宅,这里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墙壁重新翻新了一遍,有几间旧屋已经被拆除建成了别墅。到了地方后,谭青帮着扶着傅无下了车,然后便慢慢松开了手。他声音很小,嗫喏着说:“我还是不进去了吧。”傅无皱眉问:“为什么不进?”谭青低头:“不合适。”傅无揉揉他的头发:“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又不是没见过段女士。”谭青有些迟疑:“可是伯父……”傅无动作顿了一瞬,然后伸出手揽上他的肩膀,半拖半抱地向前走去:“不用管他,老古董。”刚走进门,傅无一眼就看到了客厅正中央坐在棋盘前的傅崇。傅崇今年也五十了,他长得不差就是看着有些凶,除了傅无生气时沉下脸眼神跟他有些相似外,两人几乎没有其他相似的地方。他经常性的板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欠了他钱。见到傅无回来,傅崇拿棋子的手指一顿,斜着眼装作不经意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又快速收回。傅无注意到了也装没注意到,他牵着谭青的手走了进来,然后换鞋径直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傅崇一样。傅无可以当做没看到,但谭青不行,他毕恭毕敬的对着傅崇鞠了一躬,然后叫道:“伯父。”傅崇轻哼一声算是回应,然后他又眼神期待的看向傅无,似乎是在等待着他主动开口。傅无看也不看他,一把拉过谭青,亲密的和他靠在一起,然后声音甜腻的说:“来宝贝,站了这么久了肯定渴了,快喝一口。”说着他拿着茶杯抵上谭青的嘴唇。谭青倏地抬眼看向他,眼神不停乱转,像是在询问傅无他想干什么。见傅无无动于衷谭青又拽上他的衣角,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却被傅无抬手的动作打断。水已经碰上嘴唇带来凉凉的触感,这些就算谭青再不想喝也只能被迫喝下去。傅无也没给他喂他多,余光注意到傅崇脸色变黑他便停下动作放下了茶杯。然后他又伸出拇指抹了抹他的嘴角:“真是乖宝贝。”“咳!”直到傅崇发出一道大声的咳嗽声,傅无这才装出一副刚看到他的样子,惊讶的说:“爸,你也在啊。”傅崇脸色黑到了极致,他凶巴巴的说了一句:“像什么样子,赶紧给我过来。”傅无站在原地不动:“过去做什么,我又不是听不见。”傅崇:“……”“别这样,”谭青捣捣他的腰侧,然后又对着傅崇说,“那伯父你们聊,我先去娇娇房间。”看着谭青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傅无这才不情不愿的走到他对面的空位上坐下。注意到傅无套在脖子上的固定带以及手臂上的一圈白色石膏,傅崇仔细看了两眼然后明知故问道:“手怎么了?”傅无捏起一枚棋子放在手中无聊的把玩:“骨折了。”傅崇低头抿了口茶:“需不需要叫个医生来看看?”傅无:“玉书找过了,说是养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