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听到她的话一下子爆发了,瞪着眼睛用激动得有些颤抖的手抓住她的衣襟,打断了她的话,高声道:“什么叫一时的欢愉,什么叫不会长久,你不可以因为我犯了一个别的错误,就这样将我们全盘否定,这一切我都是认真的,谈飞雨,你不能这样说,不能!”谈飞雨十分冷静伸手覆盖住他的手腕:“我们两个还没有孩子,也没有公开在一起,更无法成婚,在外人的眼中,只是君与臣,这段关系本就不太见的光,每日相见的时间也不多,本来面临的困难就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分神与你互相防备,这样太累。”沈泽有些伤心,他放开抓着谈飞雨衣襟的手,转而抓着他的衣袖,弱势地仰着头对她说道:“我知道自己错了,今后也保证,绝对不会这样了。”她看着他道:“我今天跟你这样摊开,并不只是想说监视的这件事,还是想摊开跟你说说其他的,我想跟你说明白,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不仅是你的事情,也是我的事情,更是我们两人一起的事情,所以以后你在做和我们两个有关的决定的时候,我希望,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商量一下呢,就比如这次,若是你真的只是想知道我的行踪,你完全可以跟我说,想派一个人跟着我,知道我的行踪,我不仅半点不会介意,还会高兴,知道吗?”沈泽将视线看进了她真挚的瞳孔里,再心尖回味了一下,拥上了谈飞雨:“我今天就会把监视你的人撤走,明天,我会让你挑选一个随从,真的只是让他保护你,不监视你,以后,如果我想要知道什么,就由你亲口告诉我,这样可以吗。”“当然可以,”谈飞雨的脸上这才重新展露和缓笑容,他捧着沈泽的脸颊亲了一口,对他道:“谢谢你,愿意放下身段和我一起经营这场关系,真的谢谢你。”沈泽一直提起的心,这才安全着陆,他在谈飞雨的胸前脖颈边蹭了蹭,犹豫了一会儿了另一件事:“那你说的可能辞官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真的打算过离开京城吗……”谈飞雨道:“一开始只是想试探一下你而已,谁知道我们传闻中心机深沉,忍耐力极强的陛下才第二天就招了。”“其他事清怎么能与这件事相提并论。”谈飞雨宛然一笑,心中道,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一遇到他出事,便总是会有些许失控的地方。沈泽见两人关系修复,便趁热打铁说出来心中一直挂念的事情:“晚上,留在宫里好不好。”虽然不能成婚,但是对他来说,既然已经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口头也已经确认了关系,所以在心里,他已经将谈飞雨当做自己的半个妻主了,自然是想要与她天天在一起。谈飞雨轻轻笑了笑:“晚上我和朋友约好了,要和她喝两杯,虽然我确实很想留下来,不过你还是再修养一段时间,第一次的时候你哭的那么惨,前两日又忙着赶路没有好好休息,这两日也一直在忙,昨晚想来你也没有睡好,我有时候下手又每个轻重的,你不完全好我都不敢碰你了,所以,等过两日,乖。”沈泽完全没想过自己居然会被拒绝,他不高兴地道:“其实你就是想说,你和你的那个朋友有约了,你的那个朋友是谢永?”“没有啊,我真的是想和你在一起,但是现在不是时候,而且我这么光明正大留宿,你就不怕我被人盯上啦。”道理沈泽都懂,但是他回想起了谈飞雨和谢永传的绯闻,想起等会儿回去,她们两个在一起,说不定比自己和她在一起还要亲密,而且相比起自己来,她似乎觉得自己好友更重要,于是他生气了,怎么哄也哄不好那种。晚间谈飞雨被想要拖延时间的某人的加了好几样工作,不过她依旧高效率的很快做完了,知道那位会这样,大概是因为难得开口一次,竟然被自己拒绝,所以觉得落了面子。完全没想过会是因为吃醋这种狗血的事情。要离开了,想去找陛下告别,但居然连大门口都没进去,邵常侍一直歉意的恢复她说,陛下不愿意见她。谈飞雨想了想,回去在案桌上,提笔在纸上写了一句古人的诗,找来了一个信封,郑重折起来装到里面,用封泥封好了信后,转交给了邵常侍。邵常侍接过外面什么都没有写的信封,感受着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张纸,表情显得有些迟疑:“您不再多写点?”“足够了,那么就劳烦常侍在陛下快入寝之时再将信呈上去。”邵常侍十分意外:“为什么是晚上,等会儿就送过去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