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忽地一凉,温眠短暂地回过神,低头发现她的衬衣不知何时被他解开了几颗扣子,她眼疾手快地拦住他想要继续进行下去的手。他微微抬眸,对上她水汪汪的眼睛,他哑着嗓子,低声问道:“大小姐不愿意?”下一秒,他默不作声地帮她一颗颗重新扣回去,最后翻身下来坐回到床沿上喘着气。温眠躺在床上,微阖双眸,眼睫像两排小扇子受惊般地微微颤着。耳边安静得仿佛能听得到胸口怦怦怦的心跳,以及身侧男人的呼吸。最后,她睁开眼睛,像是鼓起勇气下决心一般,伸手再次解开原先几个被他扣上的纽扣,慢慢地伸出手,张开手指,紧紧地攥住了他的衣服边缘。酒后的暧昧气息渐渐在房间里弥漫开来,他回过头垂眸望向她,琥珀色的瞳孔中翻滚着汹涌情绪,他动了动唇,却没有声音从口中发出。温眠定定地望入他的眼底,轻声说:“我没有不愿意。”一声轻笑忽地从江易锴的唇角溢出,眸色在灯光的映衬下尤为幽暗复杂,沉默许久,他反问道:“是吗?”话落,他欺身向前,双手撑在她的两侧,眸色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他极小声地知会她:“没有后悔的机会了。”窗外雪花翻飞滚落,寒风凛冽,片片雪花从云间跌落,转瞬间消失不见。给予这座陌生城市层层冷意,而唯有那一束微弱的灯光,隐约透出些微暖意。作者有话要说:哔哔哔哔~请各自进行脑补,此处不再赘述破晓时分,天光大亮,一束晨光顺着未合实的窗帘缝隙直直地射入温暖的卧室。床头的落地灯经过一夜的工作,□□到天明,与这束晨光在这昏暗房间顺利汇合。柔软的大床上被面凌乱,被面之下的两人悄然睡着,只是各自皱着眉头,睡得略不安稳。温眠蓦地睁开眼,长时间处在昏暗中的双眸突然接触到光线,她有些不太适应,立刻抬手遮住额头。那一瞬间,她发现自己全身酸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翻来覆去碾压了几遍。她的脸色覆着一层薄薄的红色,刚动了动,她立刻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揽到一具温热的胸膛中,然后一个低哑的声音凑到耳边:“再睡会儿。”温眠被那股热意弄得完全躺不住,推了推他,小声地说:“江易锴,你松开,我要去卫生间。”江易锴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在她的再三催促下,闭着眼松开手,温眠赶紧从床上下来,随便披了件衣服裹住,颤颤巍巍地走进了卫生间。她低头看了看遍布全身的痕迹,脸蓦地又变得通红。昨夜那一番折腾太耗费力气和技术……嗯,她没什么技术可言,但是精疲力竭是真的,直到昨天,她才真正明白男人和女人之间体力的差别之大。温眠快速地在花洒下冲了个澡,出来时脚底没擦干净,带水踩在光溜溜的地砖上,脚底一滑,她整个人跪倒在地,手掌和手肘火辣辣的疼,膝盖直接跪在坚硬的瓷砖,瞬间起了红肿,还擦破了一块皮,疼痛加剧,温眠瞬间泪涌而出。外面有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门被叩了两下,她听见江易锴在门外问道:“好了吗?”温眠忙擦干净眼泪,忍着痛从地上坐起来,看见身上的那些痕迹,顿时有种旧伤未愈,又添了新伤的心酸感。“我很快出来。”她的声音低低的,还带着刚才哭过的沙哑嗓音,门外的江易锴静了一瞬,随即到外面套间的卫生间洗漱。-温眠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空无一人,只有凌乱的床面提醒着她昨夜发生过的事。她换好衣服,收拾随身携带的行李和洗漱用品走出卧室。江易锴和阮助理在客厅说话,大部分时间都是阮助理说,江易锴听,偶尔应一声,那张万年不变冷淡脸在看见温眠出来后,反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阮助理瞬间感觉周围的气氛冷了一瞬,目光小心翼翼地在眼前这两人之间划来划去,怎么过了一夜这两人的关系仿佛比先前疏离冷淡。而且江易锴那张脸,摆明了就是他很不爽的意思,难不成……“温小姐过来吃点早餐,吃完我们就去机场了。”他有意缓解气氛,向温眠笑着招呼道,只是话刚一说话,立刻被江易锴冷冷地瞪了一眼。温眠瞥了眼立在窗前冷冷淡淡的那人,抿了下唇,然后脚步略微奇怪,慢吞吞地走到茶几旁坐下。“你脚怎么了?”那人倏地开口问道。温眠没有理会,微垂眼眸,碎发垂下来挡住她的眼睛,隐藏起那一抹情绪,她捧起一杯温牛奶喝了口,然后问阮助理:“你们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