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又是在抽烟吧?温眠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慢吞吞地走过去。“找我有事?”她趴在那扇玻璃门,只露了脑袋在外面,尽管这样,她还是感觉冷暖交织,不由得把脑袋缩了回去。江易锴转过头看她,伸手把她的帽兜往她头上戴,然后顺道把她拎了出来,反手合上玻璃门。彬城冬天冷得醉人,温眠被一阵寒意拂过面庞,瞬间打了个寒颤。“江易锴,你干嘛呀?”她有些不满地问。v號:案案谁芯忒江易锴立刻拥着她到身前,环住她的肩,凑在她耳边一本正经地问道:“现在有没有热一点?”温眠不自在地挪动身体,下一秒被他的大衣紧紧地裹住,双手交叠紧握随之放入他的大衣口袋。她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背后这具胸膛,心脏扑通扑通在胸口有力跳动。“来了。”他的嗓音低沉,热气拂在她的耳边,有些痒痒的。话音刚落,砰地一声,陡然间升起一小撮耀眼的烟花,在黑沉沉的夜空尽情绽放,一朵还未坠落,又一朵冲天点缀,接连不断地在空中闪耀,点亮整片夜幕。她微张着嘴,仰着头惊讶地望向天空,唇角溢出的那一抹笑容和她眼底的亮光一样,熠熠夺目。她扭过头,刚想说话:“江易锴,你……”下一秒又一声巨响,脑袋被他板正,重新看向天空。只见巨大的夜幕上闪现出一串英文名字,几秒之后又闪现几颗形状可见的爱心,几次反复,最后一束巨大的烟花占据夜空,光芒万丈耀眼。是她的英文名,是给她的爱心。温眠目光怔怔,很长时间都没有说出话来,她偏过头,视线落在他忽明忽暗的脸上,狭长的眼眸透着琥珀色的亮光,异常专注,他也在看她。“想好了吗?”他动了动唇,开口问道。温眠眨眨眼,轻声问道:“什么?”被他放在露台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嗡嗡作响,暧昧气氛瞬间凝滞,烟消云散,江易锴咬咬牙扭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脸上没什么好看的表情。手机锲而不舍地直叫,他接通电话,按了免提,时南大大咧咧的声音传到两人的耳朵里。“阿锴,怎么样??成功了吗?”“她没哭。”江易锴扣着她的手,淡淡地对时南说。温眠奇怪地看着他,然后听见他开口接下去,“你不是信誓旦旦地保证她肯定会感动得热泪盈眶?”他捏着她的手指,饶有兴致地时不时看她几眼,“我看她脸色平静,内心仿佛并没有被触动。”时南在那头问:“难道大小姐又拒绝你了?”声音微顿,时南很自觉地给好兄弟出主意,全然不知他的话落入了温眠的耳中。“大小姐肯定心里感动得很,这场表白烟花可不是谁都能搞出来的。趁热打铁,你和大小姐好好享受在床上的美好时光……”再说下去要被和谐掉了,温眠去抢他的手机,被他敏感地避开,不等她再来,他已经按掉了时南的那通电话。“表白烟花?”她喃喃道。夜空中还在不断地绽放绚烂,脸庞映在微闪的光线下,柔和到仿佛没了边儿。江易锴附在她的耳边,呢喃低语:“新年快乐,我的大小姐。”——温眠不知何时渐渐起了睡意,耳边伴随着窗外的烟火坠落,她安稳入眠。天蒙蒙亮的时候,床边有了动静,她嘤咛一声,眯着眼半睁开眼睛,江易锴坐在床边穿衬衣,她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捏住他的衣角。他感觉到立马回过头。“江少这是要跑路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刚睡醒时的慵懒和沙哑。江易锴的眼神微暗,喉结微滚,下一秒,他挨过来,撑在她的上方,低垂眼眸,视线落在她绯红的唇上。他欺身压下,低声向她解释:“我得回老宅拜年,晚上估计就睡在那里了。你白天是不是还要陪你老师他们?”温眠嗯了一声,睡意还未散去,她皱着眉眯着眼睛仰头看他,然后说了一句:“新年快乐,江易锴。”江易锴忍不住摸摸她的脑袋,趁她快闭上眼再次睡过去之前,俯身吻住她,温柔又缠绵。半晌后,他从床上坐起来,把抽屉里的一个红包放在她的枕头下,在她耳边小声地说:“新年红包,你不要的话扔了吧。”温眠随口应了声,压根没仔细听他的话,随即沉沉地睡过去。等她醒来,房间里只有她一人。她坐在床上没反应过来,只模模糊糊有点印象,他临走前好像和她说了什么话,她想了想,突然伸手去摸枕头底下,然后摸到一个硬质的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