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眠默不作声跟在后面,不知在想些什么。——饭桌上老爷子提起江易锴进公司的事。自上次江氏的酒会已有些时日,却一直拖拖拉拉没有去公司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过完年去公司报道。”老爷子瞪了一眼正想说话的小孙子,转而和江易轩说,“易轩你给他安排一个职位,先跟着你锻炼一段时间。”“爷爷,这……”对面的杜心宁刚起了个话头,立马被她身旁的丈夫接过去,江易轩点了点头,说:“好的爷爷,但觉得给小锴的职位不能太低,毕竟大家都知道他的身份,而且凭小锴的能力没必要从基础做起。”江易锴努力冲着兄长使眼色,示意他别再商业吹捧,使到一半,老爷子眼风扫过来,冷哼一声。“具体你看着办,别给你弟弟偷懒的机会。”老爷子突然想起来,嘱咐完大孙子,又问孙媳妇,“对了,心宁,你刚才要说什么?”杜心宁摇摇头:“我就是突然想起来,爷爷您的药还没拿过来。”老爷子接过余妈递过来的药,吞了几颗后嘱咐江易轩:“好好照顾你媳妇,让她别多操心,顾好自己的身体。”江易轩侧眸瞥了一眼身旁的妻子,点点头。坐在对面的温眠吃完饭放下筷子,转过身给温钰擦嘴的间隙,抬眸瞥了一眼对面的女人,杜心宁强撑着一抹笑容,握紧手中的筷子,低下头的那一瞬,咬住下唇。温眠默默地收回视线。吃完饭,老爷子照例到后院散步消食,临走前叫走了江易锴陪同。温眠则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经过二楼的其中一个房间时,她不小心听见房间里传来那对夫妻俩争吵的声音,准确地说,是杜心宁在说话,语气中带了些哭意,而江易轩基本没有开口,甚至连丝毫安慰都不曾给予。她想起前几次见面这对夫妻俩的相处模式,心下叹了口气。她没敢多听,快步走过那个房间。作者有话要说:评论区是不是冻住了tat晚上如果能更出来就二更,不能更出来那明天(可以的!相信自己!郑秘书从老家过完年回来,说是特意给她和温钰带了些老家的特产和郑秘书母亲做的一些腌制品。两人约在温父生前很喜欢去的一家茶馆见面,这家茶馆的老板在温父去世前不久得过温父的帮助,只是没过多久温父因车祸去世,老板也联系不上温家的人,只能作罢。郑秘书刚进茶馆的时候,老板一眼认出了他,激动地过来说话,一起伤感了一番。“若是没有温先生,这茶馆恐怕经营不下去,就连我估计也不会还存活在这人间。”老板叹了口气,折回身拿了一张银行卡过来,向温眠解释,“这笔钱是当时温先生主动借给我,原本我想等我温先生过来之后亲自还给他,没想到……不过现在交给温小姐也一样。温小姐,您的父亲是一个好人。”温眠垂眸看向那张银行卡,“您现在是度过难关了吗?”老板点点头,笑着说:“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些欠债,不过估计很快就能还清成。这茶馆我会好好经营,努力交给我的下一代,也不算辜负了温先生当初对我的帮助。”茶馆的老临走前顺嘴提了一句,“哦对了,温先生以前的好友,就是那位王先生,他今天也在这里见朋友,在画字包厢。”郑秘书和温眠对视一眼,默契地没有出声。待老板走后,郑秘书抬手沏了两杯茶,把其中一杯推给温眠,踟蹰了片刻,开口道:“前些日子我托人打听黄丰一家的情况,然后查到一件奇怪的事。黄丰的父母和黄丰妻子的父母两家人搬到了z市生活,当然搬家确实没什么问题,搬到离彬城十万八千里的z市也没问题。”郑秘书抬头看向温眠,“只是奇怪的在于过年这段时间,黄丰的妻子带着两家的老人去了东南亚度假,住的是当地的私人度假别墅酒店,一晚上价格一万七。而我很早以前调查黄家的情况,发现黄家的不动资产除了一栋自住房和一辆大众之外,流动资产不到十万。”黄丰是当初造成车祸的那位肇事司机,三十多岁的男人,家里有一个和温钰一般大年纪的小女儿。据说那天黄丰会撞上温世华的车,是因为黄丰连续开车两天两夜造成疲劳驾驶。温父在车祸后突发心脏病,在赶往医院的救护车上当场去世。黄丰在被送到医院之后因伤势过重而无法救治。“有人给了他们钱?”温眠不由得问道,说完陷入了沉思。她从没怀疑过她爸的那场车祸会有什么不对劲之处,所有的事都是经由郑秘书的手处理。他们事先查过黄丰生前的朋友圈,不管是他接触过的还是周围的亲朋好友,与温家没有任何交集,更不用说会与温世华有过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