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妍秀早有准备,落下一行清泪哭声道:“表哥怀疑我?怀疑我拿自己的清白有心算计?无凭无据,表哥不能污蔑我。”“温家上下都在为你隐瞒,真相如何我自会去问母亲。但秀妹妹你敢发誓,你真没做过此事?”温妍秀指天发誓,“若我有半句虚言,我不得好死。”温妍秀在心中暗恨,若不是秋樱那贱人挑唆,谢景元也不会这般疑心自己。她拉着谢景元的衣袖道:“表哥,若连你都不愿信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谢景元见她发下重誓,一时心中烦乱,安慰道:“你若真做过那样的事,自然也不会冤枉你。”温妍秀还想说什么,恰瞥见温簌卿的身影。她立刻扑到谢景元怀中,哭诉道:“表哥你一定要信我,我宁死也不会承认,她们不愿听我解释,但你一定不能冤枉了我的心。”温簌卿抱着雪团儿看到前面抱在一起的两人,转身便走开。不远处,祁項铮坐在桃花树下,像是特地在等她。温簌卿走过去问道:“兄长怎么独自在此处?”祁項铮看着她说道:“方才见你似躲着谢公子,我欲帮你摆脱他的纠缠。”“如何摆脱?”“将手伸过来。”温簌卿站立不动,静静看着他。祁項铮说道:“不过在你手心写两字,你可想知道是哪两字?”温簌卿犹豫了下,见他不是戏弄,便将手伸过去。她的手指纤细白皙,细嫩的如同上好的羊脂玉,握在掌中柔若无骨。微风吹过,摇动满树繁花,殷红片片春意融融。他执着她的手,在她手心一笔一划写着两个字:你我。祁項铮说道:“若是让他知晓你心有所属,与我情投意合,他必知难而退。”温簌卿想将手抽回来,却被他紧紧握住。祁項铮对她说道:“他朝这边走来了,你若真心想拜托她,何不演场戏与他看。”温簌卿略一思量,便不再挣扎,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卿儿脸上没有一丝笑意,这可不是与心上人相会的神情。”祁項铮提醒到。他仍记得那日她在二乔木兰下对谢景元羞涩的笑容,十分刺眼。温簌卿冷笑道:“这不过是个饮鸩止渴的法子,出了狼窝又入虎穴。”“想摆脱他的纠缠,这是最好的方法,卿儿若是不信且试试。”谢景元震惊的看着他们两人,之前的种种猜测化作眼前的一幕,他只觉得像被人捏住了命门。谢景元带着怒意问道:“二妹妹,你们在做什么?”温簌卿转过身,看着他淡淡说道:“正如表哥所见。之前我便说过对表哥无意,表哥今日既然知道了实情,日后便不要再纠缠。”温妍秀见到此景心中一喜,走到祁項铮身侧委委屈屈唤了句表哥。谢景元隐忍着心中的怒气,直视着温簌卿,却对温妍秀说道:“秀妹妹,我对你并无男女之情,之前种种均是怜惜你的遭遇。今日我当着二妹妹的面说清楚,我心中只有二妹妹,放不下其他人。从今往后,秀妹妹的一切与我无关,你且珍重。”祁項铮听闻一挑眉,难道弄巧成拙,将这泥人逼出了三分泥性子。温妍秀被他言语羞辱,一时无地自容,想去拉扯他的衣袖,却被他推倒在地。她谢景元被祁項铮气得怒火中烧,但最让他伤心的却是温簌卿心仪他人。温簌卿见他目光哀哀看向自己,便偏过头去,说道:“表哥,我心中已有了他人,表哥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费心思了。”祁項铮听后方觉心中舒坦许多,这样的人自然配不上温簌卿。谢景元却觉得浑身冰凉,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听她亲口承认,这正如在他心上划刀子,血痕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