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自己故作好学之态,却说是老夫人命他读书。温簌卿淡声道:“我才疏学浅,若是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兄长不要见笑。”“一字师也是师,卿儿不必过谦。”温簌卿瞥了他一眼,翻开她眼眸清亮,细黛微蹙,海棠未雨的脸颊上带着恼意,是他前世不曾见过的模样。前世她太端庄懂事,心思不像现在娇憨外露。她这神态,如同在他心尖注入一滴甘泉般,透着微微甜意。温簌卿见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眼神中也没有了刚才的火气。“我送你的东西,不许送给别人。”祁項铮松开她的手腕,说道:“东西虽然不值什么,但何必辜负旁人一番心意。”“若是如此,兄长以后不必送我东西,我也将原先所赠尽数归还。”温簌卿置气道。温簌卿转身欲走,却见尤良引着华神医进来。祁項铮便出声拦她道:“正巧华先生来了,先请华先生为你看诊。”华堰躬身向温簌卿施礼道:“见过二小姐,二小姐这两日身上可大安?”温簌卿笑着回礼,说道:“先生医术高明,先生的方子吃的甚好。”“那就好,在下再为二小姐请个平安脉吧。”华堰取出脉枕说道。温簌卿依言坐下,伸出手让华神医为她诊脉。祁項铮对华堰说道:“今天看她神思倦怠,像是未曾安枕,华先生好好为他看看。”华堰点点头,说道:“二小姐可是昨夜不曾好睡?”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温簌卿也不隐瞒,颔首说道:“许是昨夜晚间吃了些酒,夜间不曾睡着。”祁項铮皱皱眉头,她生来体弱,如何能受得了这般耗神。华堰也说道:“小姐忧思过重,不利于收敛心神,还是放宽心为好。之前的方子继续吃着,等小姐身子好些再增补几味药材。”祁項铮听华堰说她是忧思过重,遂说道:“何事挂在心上?小小年纪不必事事劳心,千万保重自己的身子。”华堰又假装为祁項铮看了看腿上的伤,叮嘱他好生养着并无大碍。祁項铮点头应下,又和他商讨了一番给温簌卿温补身子的药方,才让尤良送华堰出府。温簌卿本是挑着桌上的糖裹核桃吃,后听他与华堰谈到自己的药方,才盯着他冷峻的侧脸看了几眼。方才华堰说起饮酒的事情,祁項铮想了下,才对温簌卿说道:“昨日老夫人在这,不方便向你道谢。听秋韵说前日夜里我醉酒是你照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