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便让林泉进来,林泉跪着回到:“公子说昨日是大小姐不小心失脚落水的,和二小姐并无干系。”潘氏哭道:“景元这孩子也不说实话了,因着和卿儿更亲近,便处处偏袒她。这人命关天的大事,他也这般胡说。”温簌卿淡声说道:“二婶要为大姐姐遮掩,也不必空口无凭拉扯旁人。”“遮掩?遮掩什么?难不成秀儿会自己跳到水里?她如今小半条命都没了,何苦诬陷别人。”潘氏尖声哭诉道:“若是老夫人不愿说句公道话,那我就进宫让皇后娘娘评评理。”温簌卿听她搬出皇后,便说道:“若细究此事,那我也不必替大姐姐遮掩了。大姐姐三番两次做下错事,都是为了表哥。还有宫宴上那事,不过是害人害己。”她命素笺呈上一个荷包,说道:“这是姐姐昨日遗落的,里面残留的香料恰巧被巩嬷嬷看到,说是要命的东西。我原本不想声张,但今日二婶平白诬陷我,那还请祖母深究其中原委。”老夫人听后早就变了脸色,命无关的婆子丫鬟都退出去,只留下几个亲信的人。巩嬷嬷是负责府中配药的掌事,对各种香料也是十分了解,她说这东西不对,那必是十分可信。巩嬷嬷被唤来后,站着躬身对老夫人说道:“那东西是袅情香,点然后无烟无味却有极强的催情效用。”梅氏听了一愣,站起身对温簌卿道:“你三姑母说新采买了些首饰,叫你去挑几样,你先过去吧。”温簌卿知道梅氏不想让她知晓这些腌臜事,便起身退下,临走前看了老夫人身边的祝嬷嬷一眼,见她微微颔首,才放心离去。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雪后初霁,祁項铮长身玉立站在日光下,施施然如高山苍松只可仰视。他一直等在福善堂外,并未离去。祁項铮见温簌卿从福善堂走出来,便走过去问道:“可有为难你。”温簌卿摇摇头,问道:“兄长为何还在此处逗留,今日不用随爹爹出门吗?”这明显赶人的话,祁項铮听后沉默一瞬,“今日承恩公家中设宴招待,午时便要随义父一同前往。”温簌卿听后点点头,脸上神色并无异常。祁項铮见她听到潘家仍面色如常,心中的猜疑又放下几分,遂问道:“还有一事想请教,后日便是老夫人的生辰,送何物可讨她老人家喜欢?”“祖母一生极爱牡丹,凡是与牡丹有关的物件都能讨祖母喜欢。”温簌卿边走边说。祁項铮随她一同往后园走去,思量片刻后又开口说道:“有句话不吐不快,昨日之事谢兄举止却是有些鲁莽。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若是被有心人拿来说事,他有口难辩。”“表哥是个仁义君子,当时情况危急,他不会坐视不管见死不救。”温簌卿反驳道。祁項铮语气微冷道:“被圣贤书束缚住手脚的书呆子,就会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这样的人并非良人,更不值得托付。”“婚姻大事,当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值不值得托付,当是父母做主。”祁項铮见不得她维护谢景元的样子,沉声说道:“那是自然。”走到清漪门时,恰见到温簌卿大哥温方宴的亲随姜南走来请安。“大公子与二公子都在浮烟斋,邀纪公子一同出门。”姜南说道。温簌卿听后对祁項铮说道:“我要往晚妆楼走一趟,不与兄长同路,先行一步。”晚妆楼坐落在整个园子的西面,两层小楼的南面是一方弯月形的清凉池。邻水晚照,楼映水面,美不胜收。温簌卿的三姑母温仪就住在晚妆楼中,她夫君已故,她又无子傍身,因此老夫人便做主将她接回来改嫁。归家后,温仪看上温钟穆帐下的将领华帏,华帏妻子早年难产离世,只给他留下一个女儿,如今年方六岁。温仪求老夫人做主去说亲,华帏很痛快的答应下来,不久便请媒人前来提亲。因这两年边疆战事紧张,他们的亲事便一直往后拖,暂定了今年初夏时节男婚女嫁。温仪她出嫁前就是个通达干练极有主意的人,虽是家中庶女,但十分得老夫人宠爱,因此梅氏去泺城后,老夫人便命她与二房三房一同管家。二房潘氏德亏才薄不能服众,三房苏氏是个醉心诗书的才女,不大理会家中俗务,因此家中事务多是温仪在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