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祁然点了点头:“虽然知道你现在不睡,还是先跟你说个晚安。”“嗯,”一副反正我一定会检查你有没有按时睡觉的表情,段又宁无奈轻笑:“晚安。”自从上次暂停录制之后,导演干脆就没再收回手机,段又宁乐得不用解释,几乎每天都会和柳传声交流一番,有时候是学习汇报,有时候是答疑,有时候就是简单的问好打招呼。柳传声偶尔还是会嫌弃地吐槽两句他的职业,明白了他嘴硬心软本质的段又宁已经从之前的忽视开始附和,每次都以柳传声对他的安慰结束。想到柳传声每次的吐槽,段又宁笑了笑,打开手机,发现柳传声又发了两个文件过来。段又宁道了句谢,才开始从头学习。柳传声给他发的都是一些最新发表的甚至可能还没有发表的论文,有些事是他的,有些是他的学生的,但是对现在的段又宁来说都是很难接触到的资料,这个世界关于数学的研究和发展好像比现实世界快一点,所以段又宁每次学习也需要一定的时间理解。正看到最复杂的地方,房门突然开始响动,段又宁警觉回神,将电脑放下,悄悄走到门后。一分钟后,门应声而开。祁然先是十分小心地探了探头,房间内的灯已经关了,只剩下床头的夜灯和床上的电脑还在亮着,祁然先是松了口气,才发现床上竟然没人。刚准备往前走两步确认,就感到肩膀被人拍了下,转头直接对上被手电筒照着的段又宁的脸。“你怎么在这儿呢?”祁然心有余悸:“吓死我了。”段又宁伸手将房间的大灯打开:“你才吓死我了呢,说吧,大半夜的又撬门,你到底想干嘛?”“我就是来看看你睡了没,”祁然故作镇定地指了指床上的电脑:“果然,被我抓到了吧?不是说十二点就休息吗?”段又宁将手机锁屏怼到他脸上:“十一点五十三,还有七分钟才到十二点。”“那你就不能亮着灯看吗?”祁然义正言辞:“这么暗容易近视眼的好吧?你别不把这个当回事,近视眼很难受的你知道吗?”“嗯,继续编,”段又宁走到床边坐下:“要不再给你十分钟做做功课?”“你们学霸都这么较真吗?”“又是我的错喽?”段又宁被他破罐子破摔的语气惊到:“你认真的?”祁然企图浑水摸鱼:“好了好了,我不就是来看看你有没有睡吗,不要这么计较啦。”“嗯,”段又宁敷衍地点了点头,起身推他:“那我马上就睡了,你回去吧。”“等一下,”祁然伸手挡住他关门:“你明明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你还委屈上了,”段又宁气笑了:“你自己说你这个行为幼不幼稚,你还撬门上瘾了?”说到这,段又宁低头看向祁然的手,发现他拿的工具竟然还是上次跟工作人员借的:“合着你还是早有预谋?”段又宁笑:“你不会还准备把这个带回家吧?”“那到不至于,”祁然已经不觉的尴尬了:“家里客卧我有钥匙。”“你还挺骄傲,”段又宁轻踹了他一脚:“你能不能别这么理所当然的样子?”“哎呀,反正这个床也挺大的,”祁然干脆直接耍赖将人搂在怀里:“而且天气这么冷,你又不喜欢开暖气,万一着凉了怎么办?”段又宁被他推着往后退,眼见着他把门关上,索性放弃反抗:“那你能不能也为节目组想想?你弄坏这把锁导演是要换新的你知道吗?”“谁让你防我跟防贼似的,”祁然提起就觉得生气:“明明有备用钥匙你偏偏都收起来了,我只能撬锁了。”祁然转了转手上的工具:“不过说真的,这个工具还是蛮好用的。”段又宁:“你觉得这是你现在该说的话吗?”“对,十二点了,”祁然伸手帮他把正响着的闹钟关闭:“该睡觉了,明天还要去蹦极呢,快休息快休息。”“祁然!”段又宁一个不察被他放倒再床上,被迫盖上了被子,没好气地锤了他一拳:“你是土匪吗?”祁然将人搂进怀里,心满意足:“那你是我的压寨先生吗?”“好了,”见他陷入沉默,祁然低声哄人:“反正我都已经进来了你不能再把握撵出去吧?走廊里真的挺冷的,你摸我手。”“我只带了薄睡衣,再继续在外面呆下去可能会感冒,”祁然伸手将电脑合上放到一边:“那你期待了很久的蹦极就又要泡汤了。”“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才等到蹦极诶,你也不想再继续拖吧?而且我如果感冒了,我们可能连告别短片都拍不了,那多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