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你们不好奇吗?新来的和越哥同寝,昨天关上门谁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但越哥不喜欢别人打架,新来的这么横,这两人不会打起来吗?”
“周慕,你们寝什么情况?鸡飞狗跳了么?”
目睹一切的周慕:“别操心了,和谐得很,越哥又不回来住,想也打不起来。”
就在大家为302环境担心的时候,邵承从床上起身,易感期浑身乏力的感觉他只想好好睡一觉,空调开到了16度的他,却还是被闷出了体汗,他打算再去冲个澡,寝室里空荡荡的,也不担心打扰到谁。
邵承站在床边,两手抓着衣摆两侧,刚将衣服掀至胸口,耳边就响起了开锁声,他侧眸看过去,房门被从外推开,一个身影立于门框中间,正抬头望过来。
鬓边是汗湿的发,贴着红润的面颊,卷翘的湿发在潮红的眼角勾起一个媚人的圆圈,沟壑明显的肌肤暴露在冷风中,通体的莹白,一滴热汗顺着脖颈滑落,穿过白衬,游走出一条诱人的曲线,最终落进那精致微小的洞口中。
握住门把手的指骨稍微用力,邢越迟迟未做出动作,二人在沉默中对视,气氛诡异莫测,仿佛谁若先开口,就是莫名其妙的输家。
他望着他。
而他的目光下移,望着洞口里藏匿的汗滴。
在相望无言中,邵承将衣服脱下,扔在床铺上,往浴室走去。
他保持十二分的冷静,而事实是,他已经发现了邢越的目光,让他浑身的不自在。
关上浴室的房门,放出哗哗的水声,邵承听着身后动静,耳朵开始发烫,他想,又是易感期在作祟。
邢越从房门前走进室内,屋子里空荡荡的,他坐在周慕的桌子边,拿他的电脑,建立文档输入东西。
新生汇演的事情要经过他的手处理,节目的安排和策划都是他,邢越发了条信息知会了周慕要借用电脑,周慕这时候才回他,让他随便用,这种小事就不用经过他同意了。
邢越将节目单排序,大脑总浮现那热辣的一幕,浴室在寝室里面,水声划过肌肤的声音是那么清晰,他努力排除脑海中的杂念,却总时不时想起那火热的汗滴。
有料。
几分钟后,邵承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换上了新衣,他发现邢越还没走,余光打量他一遍,就拿着毛巾欲盖弥彰地擦起了头发。
正当他以为跟邢越会井水不犯河水的时候,对方却在埋头敲打电脑时开了尊口:“适应的怎么样?”
邵承很希望他这句话是跟别人说的,但屋子里除了他连鬼都没有,他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虽然跟邢越不大对付,可也的确没什么大的恩怨,一边擦头发一边说:“会长这是在关心我?”
邢越头也不抬地说:“你都叫我一声会长了,我关心新同学不是应该的吗?”
他抬头打量邵承,潮湿的不再是汗滴,而是沐浴后的芳香水渍,他试图用沐浴露的味道消除不想为人知的其他秘密。
可在邢越眼里一点用也没。
邵承客客气气地说:“那就谢谢会长大人的关心,您放心,我没有不适应的地方,就怕别人适应不了我呢。”
他言下之意非常明白,邢越也是聪明人,知道邵承指的是哪些人,的确,第一天就能和这个学校的人“打成一片”,第一天就能成为那个花哨榜单的第一名,指定许多人不能适应了。
“不说别的,我的包容度还是很大的,”邢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邵承聊了起来,“你只要不在我眼皮底下干架,学校你完全可以横着走。”
邵承偏听不懂人话似的反问:“我就是要在呢?”
这一声已经很表明了问题,他就是跟邢越不对付,就是要挑衅他,明晃晃的,至于为什么邵承还真给不出一个合理的原因,或许是从小到大没怕过别人?而这个邢越,总被人提醒他要躲着点?